他缓缓搓了搓脸,指尖传来的凉意却无法驱散心中的焦虑与无奈。四周的竹林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竹叶相互摩擦,发出细密的沙沙声,宛如一场永不停歇的细雨,悄然渗入他混乱的思绪,带来一丝难得的宁静。
“我这没灵气,这打什么呀?”宋观辰忍不住嘟囔起来,声音中满是抱怨。原本,黄金台在修真界可是如雷贯耳,传说中的圣地,多少修士梦寐以求能踏入此地,寻求突破与机缘。可如今,他满心期待地来到这里,换来的却是灵气被莫名封存的困境。
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不断盘旋着那个令人不安的问题:究竟是只有自己遭遇了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所有进入秘境的修士都和他一样?
如果是后者,黄金台秘境恐怕早已陷入一片混乱,各方势力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必然会大打出手;但要是只有他一人如此,那运气也实在太差,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灵气,在修真世界中,是修炼者力量的源泉,是突破境界、施展法术的根本。如今灵气被封,宋观辰只觉得浑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那种无力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失去动力的船只,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漂泊,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
原本怀揣着在黄金台证明自己实力的雄心壮志,此刻也被现实无情地击碎。他开始怀疑自己进入这里的意义,没了灵气,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法术和修为都成了泡影,他感觉自己仿佛变得一无是处。
就这样,宋观辰静静地坐了许久,直到心中的沮丧与烦躁稍稍平息。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努力将负面情绪抛诸脑后。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茂密的竹林,在月光的映照下,竹叶泛着清冷的光泽,随风舞动,仿佛在向他发出探索的邀请。“算了,还是先出去转转吧!”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重新振作的坚定。
宋观辰缓缓起身,动作略显迟缓与沉重。他轻轻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迈步朝着竹林间的小道走去。
一开始,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未知的前路,但随着前行,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深知,一味地困在这里自怨自艾毫无意义,只有勇敢地走出去,才有可能找到解开灵气封印的办法,打破眼前的困局。
然而,此刻的宋观辰还未曾意识到,在他看似陷入绝境的时候,命运早已为他埋下了转机。在修真世界里,灵气固然重要,但肉体的修炼同样不容忽视。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在修炼灵气的同时,也从未懈怠对肉体的锤炼。他的身体,经过无数次艰苦的训练和战斗,早已变得坚如磐石,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
即便没有灵气,仅凭这强悍的肉体,他也足以在危机四伏的黄金台秘境中立足。只是这一切,都还隐藏在未知的前方,等待着他去发现。
.......
黄金台的另一隅,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汁,将嶙峋山石与扭曲古木尽数吞噬。凛冽的山风裹挟着枯叶掠过荒径,在寂静中撕开刺耳的呜咽,远处传来的虫鸣断断续续,宛如某种古老仪式的伴奏,让这片黑暗愈发诡谲莫测。
三十余匹战马如同从幽冥深处踏来的鬼魅,整齐地排列成半月形。它们鼻翼翕张间喷出白雾,鬃毛在夜风中猎猎翻飞,铁蹄不安地刨着地面,扬起细碎的沙石。
马背上的铁骑身披玄铁重铠,铠甲表面暗纹流转,在月光下泛着青幽幽的冷光,仿佛每一寸金属都浸透了鲜血与杀意。
这些人双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冷漠扫视着猎物时,眼底翻涌的暴戾几乎凝成实质。
江褚、杨大虾、孙越三人背靠背站成三角,喉结不住滚动。江褚攥着斩马刀的手掌早已被汗水浸透,粗糙的虎口处沁出细密血珠,他目光游移,试图在包围网中寻得破绽;杨大虾青筋暴起的双手死死按住腰间软剑,指节泛白如霜,剑身被捏得发出细微的嗡鸣;孙越紧咬下唇,齿间溢出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三人在进入黄金台之前多么的神气,此刻却因灵气封印如折翼之鸟,往日引以为傲的术法成了镜花水月。
为首的铁骑身披九环玄鳞甲,胸前狰狞的饕餮纹吞吐着幽蓝冷焰。他端坐在通体漆黑的踏雪乌骓上,手中鎏金狼牙棒重重杵地,溅起的火星照亮他半边覆着鬼面铁胄的脸。
“听说黄金台藏着上古秘宝,”他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碾过铁板,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三位身上的储物袋,倒是沉甸甸的。”
随着一声尖锐的唿哨划破夜空,铁骑们同时抽出弯刀。刀身流转着暗红咒纹,显然淬过剧毒。
他们呈扇形包抄而来,靴底铁刺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如同死神的镰刀正在缓缓张开。
杨大虾突然暴喝一声,软剑如灵蛇般刺出,却在触及对方铠甲的瞬间被震得脱手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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