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瞥了眼身旁的望初,张了张嘴,咽了回去。
直到夜里、
时稚敲了敲望初工作的房门,等他让自己进去,才询问:
“阿父,阿爷好像死了。”
望初,“你阿母睡着了吗?”
时稚点了点头,“睡着了。”
他起身,没有问时稚是怎么知道的,巫师想要算出别人的事情,很容易,只需要对方的毛发,甚至贴身衣物。
“走吧、时稚。”望初说完,带着时稚小心出了家门。
循着算出来的画面,在一处鼓起来的雪地下。
望初将巨大的猛虎放进兽囊袋,一步一步的朝夏可的坟包走去。
时稚跟在他的身侧,眼泪扑簌落下。
“时稚,不要哭,在白磷这里,其实他很开心的。”
望初摸了摸时稚的脑袋,继续解释:“在兽人眼里,伴侣死亡,活着的人才是最难过的,若是雄性死亡还好一些,雌性还有其他的伴侣。
若是雌性死亡,没有人能受得了数百轮的孤寂,除非不能死,还有崽子,还有战争。”
时稚抬眼看了眼望初,点了点头。
不多时,望初和时稚将夏可的坟包刨开。
将巨大的猛虎放进尸骸中,随后掩埋。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一手抱着朝晚的世音,只是轻声道:“来了。”
世音点头,朝小朝晚道:“小朝晚,死亡不光有壮烈,还有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