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七位葫芦妹妹轻轻点头，却提出条件：“但是哥哥要一直陪着我们，还要给我们讲故事。”
“行，那我们先讲个《西游记》的故事。”
“哥哥总是偏心大姐。”二妹立刻嘟囔。
大姐冷哼一声：“我年纪最大，自然该先轮到我，不爱听猴子故事的可以捂耳朵，之后再听别的。”
“耳朵怎么能捂呢？我又不是猪八戒。
姐姐太讨厌了！”
顾恒一边缓缓打磨肉身，一边讲述着故事，葫芦们在藤蔓间晃动，沉浸在奇妙的道韵中。
他的神念覆盖万里之外的葫芦山，清楚看到穿山甲的一举一动。
蛇精洞府外，穿山甲赶来，敲击石门。
“大王大王，快开门啊！”
敲了许久，紧闭的大门缓缓裂开一道缝。
这机灵的穿山甲，计划周密，进展十分顺利。
“大胆，你这山神的手下竟敢跑到大王洞府来？”
里面的人见状，立刻发怒。
穿山甲急忙解释：“蛙统领有所误会，我打算改邪归正，特来向大王禀报重要消息。”
“此话当真？”石门又开了一点，露出一只站立的人形青蛙，疑惑地询问。
穿山甲连连点头：“千真万确。
山神性情暴虐，常吞食同类，我早想脱离，却无计可施。
如今二位王者归位，这岂非投靠良机？”
青蛙统领沉吟道：“嗯，你倒有几分见识。
不过此事还需观望，需见了大王才能定夺。”
穿山甲语气谄媚：“多谢统领成全，日后必当厚报。”
青蛙统领未予理会，心想这种小妖能有何等价值。
待关上门，他转身走向洞府深处。
“这对手似乎棘手，不知穿山甲的消息是否可靠。”
这正是青蛙统领决定接纳穿山甲的原因。
哪怕是一介小妖，久居妖界，经历弱肉强食的锤炼，虽智慧有限，但对环境变化最为敏锐。
眼下洞府局势紧张，青蛙统领深知处境危险，进退维谷，只能竭力为自己寻觅生机。
如此思量间，已至洞府深处。
“统领为何不守在外头，却跑进来？”守内的狐狸统领冷声斥责，眼中满是轻蔑。
狐狸统领人形狐面，擅长幻术，偏好与人交往，审美亦偏向人类。
在他眼中，青蛙统领这般模样实在不堪入目。
青蛙统领嗤笑：“我自是有要事，不像某些人整日与人类厮混，令人作呕。”
“又在争吵？”冰冷的声音传来，乃蛇精所言，“蛙统领，你怎进来了？”
青蛙统领察觉到蛇精语气中的怒意。
既被派去守门，便知自己不受重用，相较狐狸，地位高低显而易见。
听到这话，青蛙统领忙回道：“大王，山神那里的穿山甲愿归顺，还称有重要情报上呈。”
“哦！”
在冰冷的气息环绕下，蛇精锐利的三角眼盯着眼前的小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听闻你想归顺于我？”
“大王明鉴，实情如此。
那山神屡次残害我们族类，实在令我胆寒。”穿山甲战战兢兢地回答。
此话句句属实。
尽管蛇精被封印了数千年，形态衰败，但其威势仍让寻常小妖敬畏不已。
面对初具灵智的穿山甲，它只需动念便能将其制服。
“哈哈，这话倒是合情合理。
山神专事屠戮，又怎能赢得众心？”蛇精轻蔑一笑，“既然如此，你便留下效力吧。
有何要事，不妨直言。”
穿山甲欣喜若狂：“谢过大王！”
整理思绪后，穿山甲继续说道：“大王是否对葫芦娃的力量感到困扰？”
蛇精眉宇微皱：“正是。”
“据我所知，大王还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姐姐，何不求助于她？区区葫芦娃不足为惧。”穿山甲献计道。
“我自是知晓，”蛇精冷笑一声，“奈何山神封锁了出山通道，难以传递消息。”
“大王不必忧虑！”穿山甲自信满满，“山神曾派遣我去办一件要事，恰好可以替大王通风报信。
不过，还需大王赐予信物，否则连青蛇大王也不会信服。”
蛇精目光缓缓扫过穿山甲，稍作停顿后开口道："很好，只要你办妥此事，今后修行所需及各种灵药都由我包下。
但若你胆敢背叛，休怪我不讲情面。
"
"大王请安心，属下绝不敢有违。
"
蛇精未再多言，转身入内取出一支玉钗："这是当年我化形时，姐姐赠予我的信物，虽非珍宝，却意义非凡。
见到此物，她自会明白。
"
穿山甲接过玉钗，问清青蛇洞府方位后离开洞府，朝山外行去。
"大王，我觉得这穿山甲颇为可疑。
"狐狸统领眯着眼观察。
"我自然清楚。
"蛇精轻蔑一笑，"即便如此又有何妨？山神无非是想引姐姐现身，借此达成目的。
不过他并不了解姐姐的实力，一旦她到来，不论是葫芦娃还是过往恩怨，我们都能一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