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传来蒸汽机轰鸣，三百具冰封傀儡破土而出。少年胸前的狼头刺青突然灼烧——那是麦尔丹临终前用鹰笛刻下的血脉印记。他掀开衣襟，冰髓剑从脊椎缓缓抽出：“原来我才是桂嬷嬷最后的‘活蛊容器’。”
小燕子的白发缠在青铜凤首箜篌上，每根弦都勒进她腐烂的皮肉。阿史那云（桂嬷嬷）的机械臂插入岩浆，舀出沸腾的冰髓蛊：“当年你砸碎玉玺，却不知它的核心早被我换成尔泰的蛊虫心脏——他就在这岩浆里，每日死而复生三百次！”
少年（永琮）的冰髓剑刺穿祭坛图腾，班杰明的蒸汽飞艇撞向山壁。火光中浮现尔泰的虚影，他的手指穿过小燕子枯骨：“陛下，臣的蛊虫……终于暖和了……”
桂嬷嬷突然惨叫，她的机械躯壳被岩浆里伸出的数百只尔泰残手撕碎。永琮割开手腕，血浇在蛊虫琥珀上：“母皇，儿臣还您一场迟了三十年的春雨！”
冰髓蛊在暴雨中化作春燕，啄食尽所有机械傀儡的齿轮。班杰明用最后蒸汽驱动铜雀台，将小燕子的白发送入云端。永琮扶着晴儿登上丹墀，她怀中襁褓里的婴儿掌心，印着尔泰当年用血画的燕子。
“这才是真正的《凤鸣九霄》。”金锁展开夏雨荷的人皮血书，字迹在雨中重组为“海晏河清”。麦尔丹的鹰笛从琉璃瓦坠下，笛孔里绽出一枝天山雪莲。
小燕子的叹息混着雨滴砸在金砖上：“尔泰，你总说要做我的影子……”
一缕阳光劈开乌云，蒸汽飞艇的残骸反射出尔泰虚影。他倚着锈蚀的铜雀轻笑：“陛下，影子只有在光里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