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黑狗的怒吼在深渊上空回荡,如同惊雷炸响!那喷溅而出的幽蓝色荧光毒粉,如同活物般在空气中弥散、飘荡,带着基因层面的冰冷恶意,直扑向刚刚稳住身形、正准备紧随滑索的承渊!
“毒粉!”林半夏失声惊呼,素手疾扬,数枚银针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那片飘散的幽蓝!银针在空中急速震颤,发出高频嗡鸣,试图以声波震荡驱散毒粉。然而,那诡异的荧光粉末仿佛拥有生命,竟在声波中微微扭曲、聚散,速度丝毫不减!
承渊瞳孔骤缩!九幽龙首徽传来的警示感如同冰锥刺入骨髓!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内息疯狂运转,试图闭气后撤。但毒粉飘散的速度太快,范围太广,那阴寒刺骨的麻痹感已然顺着裸露的皮肤毛孔,如同亿万冰针般向内侵袭!思维都仿佛要被冻结!
就在这千钧一发、避无可避的瞬间——
“轰隆——!!!”
一声远比服务器爆炸更加狂暴、更加蛮横的巨响,猛地从众人头顶上方炸开!
整个矿洞剧烈震颤!支撑穹顶的巨大岩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无数碎石混合着灰尘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一道粗犷、豪放、带着浓烈酒气和冲天怒意的狂笑,如同惊雷般压过了所有的警报、爆炸和崩塌的轰鸣,狠狠灌入每个人的耳中:
“哈哈哈哈!一群藏头露尾的耗子!也配用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
声浪未落,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裹挟着碎石烟尘,如同陨石天降般,硬生生砸穿了矿洞顶部的岩层,带着万钧之势,轰然落在承渊与那片致命毒粉之间!
**咚!!!**
地面如同被炮弹击中,坚硬的合金地板瞬间凹陷出一个大坑!冲击波裹挟着碎石和烟尘,如同怒涛般向四周席卷!那飘散的幽蓝毒粉,被这股纯粹、蛮横、不讲道理的物理冲击波狠狠一冲,顿时如同风中残烛般四散倒卷,失去了凝聚性和方向,大部分被狂暴的气流裹挟着吹向侧方的岩壁,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
烟尘弥漫中,那魁梧的身影缓缓直起腰杆。
他身高近两米,骨架粗大得惊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沾满油污和酒渍的旧式军用背心,裸露出的臂膀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如同钢针般根根竖起,胡子拉碴,脸上带着一种混不吝的狂野笑容,眼神却亮得如同燃烧的烈酒,充满了桀骜不驯和一种近乎疯狂的豪气!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斜挎着的一柄巨大兵器——刀身宽阔厚重,刃口带着狰狞的锯齿状豁口,通体呈现出一种历经无数血火淬炼的暗沉金属光泽,刀柄缠绕着磨损严重的皮革,尾端赫然挂着一个硕大的、黄澄澄的铜制酒葫芦!
**斩岳刀!酒断千机——楚狂歌!**
“楚疯子?!”雷破军又惊又喜,巨锤都忘了放下。
“狂歌前辈!”林半夏和白扇书生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缓。
楚狂歌根本没理会众人的招呼,他那双燃烧着烈酒般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混乱的战场:能源井翻滚的余波,服务器阵列的残骸与闪烁的电火花,索道上滑行的陈黑狗,钢缆上残留的幽蓝毒粉痕迹,以及对面平台深处,那座被红布半遮半掩、散发着冰冷威严气息的金色关公像!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承渊胸前那枚微微发烫、光泽流转的九幽龙首徽上,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嘿!老叶的‘眼睛’都给你小子挂胸口了?行!没死就好!” 他口中的“老叶”,自然是指叶无道,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平等的熟稔和随意。
话音未落,楚狂歌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对面平台关公像下方、一处正发出刺耳尖啸、喷涌着大量白色冷却蒸汽的巨大管道接口!那显然是核心服务器组的紧急冷却系统,因为刚才黄岐的攻击和爆炸而超负荷运行,此刻正成为整个区域最不稳定的热源和能量节点!
“就是你这破管子吵得老子酒都喝不痛快!”楚狂歌狞笑一声,反手拔刀!
“锵——!”
斩岳刀出鞘的瞬间,仿佛一头沉睡的远古凶兽苏醒!暗沉的刀身并未反射多少光芒,却带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凶煞之气!刀锋划破空气,发出沉闷如雷的低啸!
楚狂歌根本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有最纯粹、最狂暴的力量!他腰身猛拧,全身的肌肉力量如同江河决堤般灌注于双臂,斩岳刀被他抡成一个完美的、充满暴力美学的巨大圆弧!
目标——那根疯狂喷吐着高压冷却蒸汽的巨大管道!
“给老子——断!!!”
伴随着一声震塌矿洞的咆哮,斩岳刀那沉重无比的刀锋,带着开山裂岳、摧枯拉朽的恐怖威势,狠狠斩在了那根比成年男子腰身还粗的合金冷却管道之上!
“轰——咔嚓!!!”
无法形容的巨响!
坚固的合金管道在斩岳刀面前,脆弱得如同朽木!刀锋如同热刀切牛油般深深嵌入!狂暴的力量瞬间爆发,硬生生将管道从中斩断!断口处如同被巨兽啃噬,扭曲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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