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也气笑了：“谁家傻狗放出来了？没钱买东西还狗叫。”
“走你丫的！”摊主提溜着她后颈，朝着远处抡圆了胳膊一丢。
小狗呈抛物线飞了出去，砸进了稻草堆里。
镜茸气得要死，从稻草堆里探出个狗头，“汪汪汪汪汪汪！”
“多少钱，我替她付了。”低沉悦耳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带着几分嘲弄的疏离。
镜茸眼底的恼怒还没散去，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白衣少年。
是他？
白海棠脸上戴着一块银白色绞丝鎏银的半脸海棠花面具。
虽然只露出了下半张脸，但那身装扮没变。
况且他那张脸，即便只露出一半，也够祸国殃民了。
摊主被他迷得五迷三道，连连点头：“好好好……”
白海棠眸色阴郁：“我是说，多少钱？”
摊主被他隔着面具瞧了一眼，简直骨头都要酥了，连忙抖着手将两块黑石头捧到他面前：“不……不不不要钱，送给这位修士了。”
镜茸：“……”这狗屎一样的，看脸的世界。
她从兜里掏出小镜子。
镜子里的脸稚嫩可爱，一双漆黑灵动的大眼睛扑闪如黑夜星辰，瞧这小翘鼻，瞧这粉嘟嘟的小嘴，瞧这头顶可爱的狗耳朵。
妈的，六界最可爱的小萌娃非她莫属。
瞎了眼的臭摊主！
旁边有修士认出了白海棠，顿时吓得脸色大变，退避三舍：“白海棠！真是白海棠！”
“还不离这瘟神远一点！小心他拧掉你的脑袋！”
摊主闻言，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什么痴迷的神色都烟消云散了。
白海棠拿走了石头，留下一颗上品灵石在摊位上。
他走到镜茸面前：“喏。”
修长白皙的手摊开在她面前，掌心两颗漆黑光滑如同羊屎蛋似的石头闪烁着质朴的光芒。
丝毫没有摄人魂魄的邪乎样。
手掌的主人高高在上地垂眸看她，眼底的讥讽和嘲弄几乎要溢出来，连带着潋滟饱满的红唇都微微翘起。
迷得旁边经过的人差点儿找不着北。
但凡是个人，凭着满腔热血和骨气，都不会要这屈辱之物。
“谢了！”镜茸傲娇又麻溜接过石头，塞进了自己腰间的小兜兜里。
她是狗，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