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只是要爹爹而已,她还是个孩子啊!
连清风看到这些画面忍不住蹙眉,看向镜尘的眼神更是带着几分鄙夷。
即便是对待陌生人的孩子,也不会如此狠毒,镜尘对自己的亲女儿怎么会如此……如此恶毒?
既然收了钱,也答应了会好好对待,何至于此呢……
众人以为,这便是最惨的了,没想到镜茸又操控往生镜,放出了更多画面。
镜尘脸色一便:“孽畜!你休要用往生镜在这里妖言惑众!”
他皱着眉头一掌打过去,试图用暴力打断镜茸的行为。
白海棠早已经阴郁半天了,就等着镜尘出手。
看到镜尘主动出手,他瞬间起阵,无数雷电化作鞭子朝着镜尘抽打过去。
“啊!”惨叫一声,镜尘竟生生抽飞出去。
众人看向白海棠,骇然地又离他远了点。
明明只是一个化神期修士……
镜尘都炼虚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打飞了呢?
这简直毫无道理嘛!
可一想到那么多修士都死于他手下,似乎也就理解了。
镜尘吐出一口血来,被缥缈宗的弟子团团护住。
镜渺渺更是沉了脸色,盯着白海棠的眼底满是骇然杀意。
镜茸继续将画面放出来,是镜尘去了妖界找她母亲华笙的画面。
镜尘是如何以镜茸的名义哄骗华笙离开妖界,又是如何引她入阵,如何将她诛杀,如何在她死后挖出她的骨头给镜渺渺炼器,如何将华笙的魂魄炼成剑灵,又是如何将这把剑送给镜渺渺,镜渺渺又是如何在秘境资格抢夺比赛里,将这把剑刺入镜茸的胸口……
白海棠面无表情地看着往生镜里的画面,闭了闭眼睛,给镜尘和镜渺渺又记上一笔。
沈墨麟在旁边看得泪眼婆娑:“呜呜呜老大……太惨了,原生家庭的不幸要用一生去治愈,你心里一定很苦吧……”
他嗷嗷哭着,南宫灿璃和江叙深两人还得分神安慰他,给他帕子擦鼻涕,本来有些沉重的情绪也被他嚎没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原本也很难过,可在看到金光闪闪的大小姐用价值连城的龙鲛纱给那个小男人擦鼻涕时,情绪变得微妙起来。
龙鲛纱啊!
就是那个用龙腹下最柔软的鳞片牵丝制线,织就的柔软布料。
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用龙鲛纱做的衣裳穿在身上,不仅可以美容养颜,延年益寿,还能增益修为,日日夜夜滋养全身经脉,促进修炼速度,将身体里的杂质吸附出来!
一条龙身上,也只有这么一片不可再生的鳞片,用完就没了!
哪怕是捧着金山银山也未必买得到的龙鲛纱!
南宫小姐就这么水灵灵地掏出一大堆,给那个男人,擦!鼻!涕!
果然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原本还有些心疼镜茸的众人,这会都开始心疼自己了。
他们比较惨好不啦?
连清风厌恶地扫过地上的镜尘:“如此行径,与妖魔做派有何区别?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人?”
往生镜前,镜尘便是想要辩驳,也过于苍白无力。
他只能嘴硬道:“你们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苦,我也是被妖女蛊惑……”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真当他们是蠢猪了?
幽莲水境里他老底都被那怨女给掏光了,妥妥渣男一个,还给自己洗白呢?
“呸!不要脸,老不死的真恶心!”
“摊上这种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镜尘受不了在众人面前被这样指责,他愤怒道:“关你们什么事?这是我镜家的事,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生了她,给了她一条命,就算被我作践死了,我收回来,那也是天经地义,旁人指摘不了分毫!”
“她娘是妖兽,我杀妖兽是替天行道,何错之有?”
“你们杀了高阶妖兽时,不会刨去晶核?解剖妖体炼化材料吗?”
“既然你们做得,我为何做不得?”
连清风冷哼一声:“强词夺理!”
“既是修仙求道之人,焉不知子命授于天,无关人力也?”
“世间万物生灵,出生死亡皆授命于天,与父母何干?她会出世是因为天命要她出世,不借生于你家,也会出生在别人家!”
“你敢揽天恩于己身,是多大的脸?”
“再若不济,育恩始于母,又与你何干?”
“况你生而未养,又何来养恩?”
“呸!你这样的也配当父亲?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镜尘被骂得面红耳赤,若非顾及到连清风的身份,他早就一剑捅上去了!
镜茸适时站出来:“今日,我将镜尘罪责公之于众,便是想借着诸位见证,讨个公道!”
“镜尘每个月收我族人两百万灵石,整整收了三百年,不说全数归还,至少里面有一半该是我的钱!”
镜尘顿时着急了:“什么你的钱?你在缥缈宗吃住不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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