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小子，你这到底炼了个什么丹呀！”
此时此刻，玄玉子再一次惊为天人，他虽然被困于秦川的识海，但只要秦川不主动屏蔽，还是对外界保留了一定感知。
“不知道，也许只是药材太多，药力过剩吧。”
玄玉子无语，他心中仿佛有一万匹野马奔过，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
“你家药力过剩能让人不当人呐！”
可终究还是无力吐槽，而秦川也是颇为感慨：
“我现在算什么？半人半魔吗？”
“得了吧，你小子现在除了外表像个人，其他哪点像人了？”
闻言，秦川不由得一阵哑然，如今他体内，五脏六腑和筋脉骨骼全部化为一片混沌，只有最为纯净的魔气与灵气，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他是靠什么来活动。
尝试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果不其然，流出来的不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由魔气与灵气混合而成的灰色能量。
“既然不是人，那我算不算成仙了？半魔半仙。”
本以为玄玉子会接着调侃，然而出乎意料的，玄玉子选择了保持沉默，众所周知，灵界别说成仙，就连超越化神期的修士都没有，因此无人知晓真正的仙会是什么样，也许，仙人真的只是保留了人类的外貌，而内在早已超脱了生物的范畴。
没有过多在意自己的情况，秦川将注意力转向脑中功法，那功法如同之前一样再度翻开一页，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仙魔真体！
“这是，炼体功法？不对！”
良久，在秦川接收完庞大的信息后，不禁面露怪异，虽然早有预料，但这篇功法真可谓为他量身定做，当今灵界除了他，恐怕再无一人可以修炼。
仙魔真体，将炼体与炼气相结合，如果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修炼此法，肉身将等同于灵气与魔气，这一点与如今的秦川完美契合。
盘坐在树下，秦川试着运转功法，只是瞬间，四周浓郁的灵气就开始汇聚而来，被他吸入体内，灵气在体内周旋一圈，先是灵气，然后逐渐转变为魔气，最后彻底化作灰色的能量融入己身。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秦川就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膨胀，那是修为在精进的现象，缓缓收功，秦川睁开眼，从今往后，他修炼将不再区分炼体与炼气，他的体魄将与修为一同增进，真正意义上做到了法体双修。
伸出手，感受着四周灵气的涌动，他可以轻松操控灵气的变化，然而这种感觉与之前的完全不同，在他还是人体时，操控的灵气都是无主之物，而如今，他所能操控的灵气是所有，包括但不限于其他人体内的灵气，这一点在魔气上也同样适用。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秦川当即就有了一个猜想，可他看了看四周，这里似乎并没有能实验的对象，舒展了一下身躯，虽然是下意识的动作，但再没有了以往的筋骨舒畅之感。
“好了，那么现在该往哪走？”
环顾一圈，他本能的想投石问路，毕竟他早就试过，与进来时一样，万界之门并不能从这里出去，可不等他思考，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息就猛地闯入他的神识之中。
“谁？”
秦川转过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在蜿蜒河流的上游，一个人影缓缓浮现，那道身影很消瘦，秦川感到一丝熟悉，等到来人走近，他这才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没办法，那张脸和那气质放在人人都颜值不凡的修仙界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无他，就是因为太过普通。
“夜无忧？”
秦川皱眉，望着来人，脑中则是询问起玄玉子：
“他怎么进来的？难不成也献祭了？”
“并没有。”
玄玉子凝重开口，在他的感知下，夜无忧的气息十分平稳，这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看来他也修炼了太上忘情决，想不到啊，当今道宗的道子竟然也是我天外天的传承人，啧啧啧。”
玄玉子咂舌，放在普通宗门身上，这无异于功法泄露，而在天外天，无论是偷学还是正经的传承，习得功法之人都算是天外天弟子，即便对方不承认也无所谓，那句话咋说来着，你拜不拜师跟我收你为徒有什么关系？
“还真是世事无常，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嗯？你好像，变了很多。”
夜无忧开口，而他的语气似乎略显无奈，可当他感受到秦川的气息后，也是不禁微微一愣，好像以为是错觉，夜无忧还十分戏精的揉了揉眼睛。
“你……不错。”
想要说什么，但夜无忧终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他脸上惊奇的表情暴露了他此刻十分好奇。
“看来，你是来者不善喽。”
秦川淡淡道，而夜无忧只是微微摆手：
“杀气不要那么重嘛，你看，我也修炼了太上忘情诀，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你我也算是师兄弟了。”
“哦，可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过要等我变强后与我一战呢？”
秦川似笑非笑，他现在正好手痒，需要一个试验品来尝试一下自己的猜想，而夜无忧来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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