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已至,京城的金銮殿外,柳絮如雪花般轻盈地飘舞着,给这座庄严肃穆的宫殿增添了几分柔和与诗意。然而,殿内的气氛却远非如此平和。
就在这柳絮纷飞的日子里,苏桃挺着已然十分显眼的孕肚,扛着一块木板,风风火火地朝着金銮殿冲了进来。她那急切的脚步让孕肚猛地撞在门槛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在为她即将展开的“战斗”敲响前奏。
此时,魏丞相正站在朝堂之上,对着皇帝和满朝文武唾沫横飞地展示着那所谓的“通敌密信”,试图坐实萧策通敌叛国的罪名。苏桃这一嗓子,宛如平地惊雷:“魏老头!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盲盒’!”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魏丞相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手中的“通敌密信”也不禁抖了一抖。
苏桃毫不迟疑,将木板用力往地上一立。这一动作使得金砖地面都为之一震,缝隙里的柳絮被震得纷纷飞起,如同受惊的蝴蝶在殿内慌乱飞舞。满朝文武听闻声响,集体探头望去,只见那木板上贴满了歪歪扭扭的画纸,每张画纸旁还精心配着蝇头小楷,详细记录着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件。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魏坤偷鸡蛋图》:画中的老头身着蟒袍官服,正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偷邻居家鸡窝里的鸡蛋。那贼眉鼠眼的模样被描绘得栩栩如生,旁边的配文更是让人忍俊不禁:“上月初三,魏府厨房少鸡蛋,丞相亲自下手”。
紧接着是《买包子赖账图》:画面中,魏坤正追着包子铺老板一路狂奔,脸上的神情焦急而又狼狈。配文写道:“昨儿买肉包少给一文钱,追出三条街”,将魏丞相为了一文钱而不顾形象的样子刻画得淋漓尽致。
还有那《管家掉粪坑图》: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正四脚朝天地栽进粪坑,模样滑稽至极。配文则是“魏府管家走路看天,掉坑实录”,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噗——”三皇子终究没能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这突兀的笑声在朝堂上显得格外响亮,引得皇帝狠狠瞪了他一眼,三皇子这才赶忙捂住嘴,努力憋住笑意。
魏丞相气得脸色铁青,他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画板,那胡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大声怒斥道:“胡闹!此乃私德!与通敌何干?”
“怎么无关?”苏桃毫不示弱,用力拍着木板,麻布袋里的铜板受到震动,哗啦一声掉落在金砖上,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连鸡蛋都偷的人,能写出‘白菜换战马’这么大气的密信?您看这字——”说着,她伸手撕下一张魏坤的贺寿帖,展示给众人。“写‘寿’字抖三抖,跟帕金森似的,能模仿我家王爷的狂草?”苏桃言辞犀利,每一句话都如同利箭般射向魏丞相。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画板被吹得晃了晃,背面的《鸡毛掸子爱妃图》赫然露了出来。魏坤看到这幅画,脸色瞬间由红转紫,仿佛被人戳中了最痛处。他突然拔高音量,对着皇帝说道:“陛下!她一个妇人干政,成何体统!”
“体统?”苏桃话音刚落,突然哎哟一声,双手紧紧扶着肚子,缓缓蹲下。麻布袋里的酸梅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动作,咕噜咕噜滚了一地。“宝宝踢我了!肯定是嫌魏老头口臭——陛下您闻,他刚才说话喷我一裙子口水!”苏桃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委屈的模样,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太后听到动静,拄着拐杖急匆匆地冲了上来,手中的佛珠险些砸到魏坤。她一脸怒容地说道:“哀家的曾孙要是被气着,你拿十个脑袋赔!桃丫头快起来,别跟这老东西一般见识。”
皇帝坐在龙椅上,早已笑得前仰后合,连身上的明黄龙袍都扫到了一旁的砚台。他好不容易止住笑,说道:“魏爱卿,桃妹妹说的也有道理——你连买包子都算不清,通敌这么大的事,怕是算不过北狄人吧?”
魏坤被说得张口结舌,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苏桃麻布袋里掉出的账本——那是王氏外室伪造的,如今却被她当成证据。他心中一紧,正要开口反驳,苏桃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掏出一个油纸包。“哦对了!这是您昨天在御膳房顺走的糖桂花,御厨让我问您,什么时候还他罐子?”
苏桃的话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在朝堂上掀起一阵哄堂大笑。魏坤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苏桃趁此机会,将木板往龙椅前用力推了推。“陛下您看,这是魏老头去年冬天在御花园偷摘葡萄的速写,守卫亲眼看见他说‘给孙女的’——可您孙女才三岁,能爬上葡萄架吗?”
只见画中魏坤踮着脚尖,努力伸手去摘葡萄的样子滑稽可笑,旁边配文更是添油加醋:“丞相偷葡萄,身高不够垫石头”。魏坤气得浑身剧烈颤抖,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苏桃彻底踩在了脚下。在极度的愤怒与慌乱之中,他突然指向殿外,大声喊道:“王氏外室可以作证!是萧策买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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