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闪烁的街角,喧嚣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隔开。
路明非陪着绘梨衣,慢慢走向她暂住的酒店。
绘梨衣安静地走在他身侧,手里还抱着刚才在街边游戏厅赢来的小玩偶,脸上带着满足的浅笑。
路明非看着她,心中那份因杀戮而起的郁结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至少,他要守护住这份单纯。
不需要依靠拳头,也不需要依靠刀刃,不需要杀人,只是简单的陪伴在旁边就好了。
就像花朵的生长从来不需要鲜血和杀戮一样,它需要的只是阳光和清风。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粗暴的引擎轰鸣声撕裂。
几辆改装得花里胡哨的摩托车猛地刹停,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将他们两人围在中间。
车上是一群穿着夸张服饰、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暴走族青年,脸上带着酒精和嚣张混合的狂态。
“喂喂,看看这是谁啊?小情侣晚上散步吗?”一个打着唇环的青年率先下车,摇摇晃晃地走近,目光淫邪地在绘梨衣身上打转。
绘梨衣下意识地往路明非身后缩了缩,小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这小妞真不错啊,水灵灵的。”另一个剃着莫西干头的青年吹了声口哨,伸手就想去摸绘梨衣的脸。
路明非眼神一冷,抬手挡开了那只咸猪手,将绘梨衣完全护在身后。
“我们不想惹事,请你们离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的意味。
“呵?不想惹事?”唇环青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和他的同伴们一起哄笑起来。
“这地方是你说了算吗?小子,识相点就滚开,让哥几个和这位小妹妹玩玩。”
绘梨衣因为自身血统极不稳定,害怕情绪波动引发言灵造成灾难性后果,只是紧紧抓着路明非,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强行压抑着自己。
她的沉默和退缩却被当成了软弱。
“怎么?吓傻了?”莫西干头青年越发得意,再次逼近,这次竟然直接伸手想去抬绘梨衣的下巴,“别怕嘛,哥哥们带你去找点乐子……”
路明非再次格开他的手,语气已经结冰:“我说了,滚开。”
“妈的,给脸不要脸!”唇环青年被接连阻拦,恼羞成怒,猛地推了路明非一把,“你算个什么东西?穿得人模狗样就想当护花使者?”
路明非纹丝不动,只是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是一种看待死物的眼神。
这群青年却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人多势众的虚假安全感中。
那莫西干头青年见路明非不动,觉得折了面子,骂骂咧咧地突然抬手——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猝不及防地扇在了绘梨衣的脸上!
绘梨衣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印,她懵了,捂着脸,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委屈的水汽,却依旧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说话,更不敢动用力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路明非看着绘梨衣脸上的红印,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样子,脑海中“嗡”的一声。
昨晚浴室里冲刷下的鲜血仿佛瞬间回流,带着滚烫的温度涌遍他的全身。
胸腔里某种一直被压抑的、冰冷暴戾的东西,轰然冲破了枷锁。
“你……”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那个还在得意嬉笑的莫西干头青年,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找死。”
那青年被他的眼神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但嘴上仍强硬:“怎么?想动手?我们可是有十五个人!”
“十五个?”路明非低垂着头,忽然发出低沉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和讥诮,“……太好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他动了。
不再是那个颓废懦弱的少年,而是一道撕裂夜风的鬼影。
最先遭殃的是那个扇了耳光的莫西干头。
他甚至没看清动作,只感觉手腕被铁钳般抓住,旋即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咔嚓!
他的手臂被硬生生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白骨刺破皮肉裸露出来!
凄厉的惨叫刚冲出喉咙,就被一记手刀精准地斩在喉结上,戛然而止,变成嗬嗬的漏气声。
青年眼珠暴突,捂着碎裂的喉咙跪倒在地。
“第一个。”路明非的声音冰冷如机械。
“混蛋!砍死他!”唇环青年惊怒交加,从摩托车后抽出一把钢管,其他人也纷纷亮出匕首、链锁等武器,吼叫着扑上来。
路明非如同闯入羊群的猛虎。
他的动作简洁、高效、残忍到极致。
侧身避开挥来的钢管,顺手抓住对方手腕反向一折,夺过钢管的瞬间顺势插进另一人的大腿动脉,鲜血如喷泉般飙射。
反手一挥,钢管带着恐怖的风压砸在第三个人的太阳穴上,头颅如同西瓜般碎裂。
他甚至不需要武器。指尖并拢如刀,精准地刺入颈侧动脉;肘击心窝,瞬间让心脏骤停;鞭腿扫出,骨骼碎裂声如同爆豆般接连响起。
这不是打架,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精准高效的屠杀。
惨叫声、求饶声、骨骼碎裂声、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血腥的死亡交响乐。
霓虹灯光下,鲜血疯狂泼洒,将地面和墙壁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一个青年从背后偷袭,匕首刺向路明非后心。
路明非仿佛背后长眼,矮身旋步,避开匕首的同时,手肘狠狠撞在对方肋下,至少三根肋骨瞬间断裂刺入内脏。
青年口喷鲜血软倒。
路明非抓起地上掉落的一把匕首,手腕一抖,匕首化作寒光飞射而出,精准地钉穿了远处一个想偷偷发动摩托车逃跑的人的喉咙。
他如同死神,高效地收割着生命,每一步踏出,都必然有一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