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柔声地哄:“我带你走,回家。”
抱着静初,抬步出了帐篷。
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全都是衣衫褴褛的灾民,还有人艰难地拄着木棍,支撑病弱的身体。
他们不放心地望向白静初,谁也不说话,全都静默着,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直默默地,目送着静初离开防疫所,还伫立在原地,舍不得离开。
静初不仅是他们的恩人,还是他们生的希望。
无论静初是否承认,他们早已经在心底里认定,她就是那位夜半三更,不辞劳苦,前来为他们义诊,并且鼓励他们不放弃,一定要活下去的神秘姑娘。
沈慕舟袖手而立,望着眼前令人催泪的场景,抿了抿唇:“带着宴世子去本王的帐篷,静初姑娘此时不宜颠簸。”
然后又吩咐身边侍卫:“速速打马去一趟白府,请白老太爷务必来一趟。”
侍卫领命,风风火火地离开。
池宴清本想将静初带回上京,听了沈慕舟的劝解,径直去了他的帐篷,将静初轻轻地搁在床榻之上。
转身吩咐宿月与枕风准备凉水,帕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能做些什么,急得如热锅蚂蚁。
白家人很快赶到。
白老太爷被疾驰的马车颠簸得几乎头晕眼花,看过静初的情况,长舒一口气:
“这傻丫头是太累了,固守不住元气,这才烧热昏迷。服过药之后,好好休息休息,应该并无大碍。”
沈慕舟客气道:“有劳白老百忙之中辛苦这一趟。”
白老太爷不好意思地道:“静初给殿下和宴世子添麻烦了,老朽惭愧。”
白静姝立即出声道:“既然静初无恙,只是需要静养,就让她跟祖父一同回府吧。我与大哥也就不用为她操心了。”
一旁池宴清冷冷地道:“不用白大小姐你操心,她自然有我的人照顾。”
白静姝委屈道:“宴世子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府上更方便静初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