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码头的夜,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水汽扑面而来,林悦紧了紧衣领,将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压得很低。废弃的仓库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巨兽,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仓库,鞋底碾碎玻璃碴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沈逸!” 她压低声音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回荡。回应她的只有头顶吊灯忽明忽暗的电流声,和远处海浪拍击礁石的轰鸣。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林悦瞳孔骤缩 —— 墙上密密麻麻画满了乌鸦符号,与记忆中地下室的场景如出一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符号旁都钉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都是这些年乌鸦会案件的受害者。
突然,一阵悠扬的铃铛声从仓库深处传来,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诡异至极。林悦握紧手电筒,顺着声音走去。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她僵在原地:沈逸被铁链吊在半空中,头无力地垂着,身上的警服沾满血迹。在他脚下,一圈蜡烛正熊熊燃烧,火苗映照出他苍白如纸的脸。
“沈逸!” 林悦冲上前,却在距离蜡烛圈三步远的地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摔在地上。她挣扎着抬头,只见银色面具男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林小姐,别来无恙。”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优雅,“看来你很在乎这位沈队长。”
“放开他!” 林悦撑着地面站起身,眼中满是怒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面具男轻笑一声,匕首在沈逸脸颊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血痕:“我想要的,林小姐心里应该很清楚。二十年前,你母亲偷走了乌鸦会最重要的东西,而那东西的钥匙,就在你身上。”
林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痛再次袭来。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母亲总是在深夜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要保护好自己”;那个黑衣人阴森的声音:“你是打开宝库的钥匙”;还有沈逸父亲牺牲前寄来的纸条……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从出生起,就被卷入了这场阴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悦强忍着头痛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面具男摇摇头,叹了口气:“何必自欺欺人呢?你以为那些头痛是偶然?那是宝库在呼唤你。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可以饶沈队长一命。” 说着,他将匕首抵在沈逸胸口,“不然,我就把他的心挖出来,献给乌鸦之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仓库外突然传来警笛声。赵阳带着一队特警破门而入,枪口齐刷刷对准乌鸦会成员。“放开人质!” 赵阳大喊。面具男却不慌不忙,打了个响指。刹那间,仓库所有出口被铁板封住,地面开始缓缓下沉。
“这是你们自找的。” 面具男冷笑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都留下来陪葬吧。” 他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直刺沈逸心脏。林悦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沈逸身前。匕首刺破她的左肩,鲜血喷涌而出。
“林悦!” 沈逸的嘶吼声震耳欲聋。他不知从哪里爆发的力量,竟然挣断了铁链,一把将林悦护在怀里。与此同时,赵阳和特警们与乌鸦会成员展开激烈交火。子弹横飞,火光冲天,仓库里一片混乱。
林悦感觉意识渐渐模糊,她看着沈逸焦急的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项链。那是一条普通的银色项链,吊坠是一颗心形的红宝石。她颤抖着伸手,从衣领里掏出项链。神奇的是,当红宝石接触到她的鲜血时,竟发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照亮整个仓库,所有人都被刺得睁不开眼。林悦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入身体,头痛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晰的记忆:母亲将项链塞进她手里,说:“这是打开宝库的钥匙,千万不能让乌鸦会的人拿到。” 而所谓的宝库,竟然藏着乌鸦会多年来犯罪的证据,以及他们企图掌控整个城市的阴谋计划。
“原来如此……” 林悦喃喃自语。她握紧项链,光芒更盛。地面的下沉突然停止,铁板开始缓缓升起。面具男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沈逸一枪击中腿部,跪倒在地。
“现在,该说说清楚了。” 沈逸擦掉脸上的血迹,枪口对准面具男,“谁是乌鸦会的幕后主使?二十年前的孤儿院惨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面具男却只是冷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结束?太天真了。乌鸦会的势力,早已渗透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林悦突然感觉项链发烫。她顺着光芒看去,发现仓库墙壁上的一块砖正在发光。她走过去,轻轻一推,砖块竟然转动起来。随着砖块的转动,一面隐藏的暗门缓缓打开,里面堆满了文件和磁盘。
“这些…… 就是乌鸦会的罪证。” 林悦拿起一份文件,声音颤抖,“他们这些年,通过洗钱、贩卖人口、暗杀政要,一步步扩大势力。而那个所谓的‘宝库’,就是他们的犯罪证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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