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星垂一脸同情地看着年轻女人,等他媳妇儿跟他回家以后,他娘那大嗓门子……
江阔觉得自己有必要先给沈星垂打个预防针。
“媳妇儿,其实也不是所有婆婆都这样。”
“嗯?”
“比如我娘,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嗓门大了一点,其实心里软的跟棉花一样。”
沈星垂听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好像话里有话。
“你怎么突然说起你娘了?”
江阔:“……”
他能说他是怕他娘的大嗓门把他媳妇儿给吓到吗?
“没什么,这不是说到婆婆了吗,我就提一嘴。”
沈星垂点了点头,之前她就已经让江阔把他们家的人给介绍了一遍。
也大概知道了他们各自都是什么性格。
所以江阔那点小心思她还是能看明白的。
……
天渐渐暗了下来,车厢里的灯光亮起。
江阔从包里拿出两个饭盒,打开盖子,里面分别是青椒炒肉丝和炒青菜。
虽然这会儿菜已经凉了,香味儿没有那么浓,但满满一整盒的青椒炒肉丝,肉丝还占了一大半,看着就很诱人。
江阔把饭盒递给沈星垂,笑着说道:“媳妇儿,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沈星垂接过饭盒,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对面的年轻女人抱着孩子,闻到香味儿,忍不住往这边看了一眼。
她怀里的孩子似乎也闻到了香味儿,咿咿呀呀地挥着手,看样子是饿了。
“宝宝乖。”
年轻女人低声哄着孩子,然后把孩子递给身边的男人,自己从行李袋子里翻出奶瓶和奶粉。
这时,大婶又开始嘀嘀咕咕:“一个小丫头片子,还喝什么奶粉?真是浪费钱!”
年轻女人没有理会她,拿着奶瓶去接热水。
年轻男人看着母亲那副样子,心里有些无奈,但也只能低声劝道:“娘,您别说了,孩子还小,喝奶粉是正常的。”
大婶却不依不饶,嘴里嘟囔着:“哼,你们就知道惯着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用得着这么金贵?”
年轻男人叹了口气,没再跟她继续争论。左右他娘是怎么说都说不通的,他也懒得费那个口水。
大婶见没人搭理她,瞪了一眼儿子怀里的孩子,转身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馒头,自己坐到和床上去吃了。
吃着吃着,大婶的目光又被江阔和沈星垂面前那盒炒肉丝牢牢吸引。
她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嫉妒与不满,嘴一撇,又开始了她的念叨。
“现在这年轻人呐,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节省。
想我们年轻那会,哪有这么多肉吃,过年过节好不容易分到二两肉,都得精打细算,全拿去炼油,才能勉强照顾一大家子。
哪像现在,瘦肉又没什么油水,有啥吃头哟!”
大婶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提高音量,眼睛还时不时斜向沈星垂和江阔这边。
阴阳怪气的劲儿,就差没直接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了。
沈星垂可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听到这话,她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又响亮。
“哟,有些人啊,自己轻时候过得苦,那是你自己的命,别见不得别人现在日子好了。
有这闲工夫操心别人家吃啥,还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把自个儿家里那歪风邪气给正一正,省得以后遭人嫌。”
“自己家里重男轻女那套都根深蒂固了,还好意思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说着,沈星垂故意瞥了那大婶一眼,眼里轻蔑挑衅的意味十足。
大婶被沈星垂这噼里啪啦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接着一句,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她把手里的馒头往床上一丢,手指着下面的沈星垂骂道:“你个小贱人……”
话还没说完,她就对上了江阔刺骨般的目光,顿时哑然。
年轻男人见状,赶紧站起来挡住他娘,连声跟沈星垂和江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同志,我娘年纪大了,说话有些糊涂,你们别往心里去。”
他心里也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他娘从乡下接来。
本来是想让她照顾他媳妇儿月子,结果就因为他媳妇生了个女儿,他娘就各种不满、各种挑事儿,弄得他最近也是焦头烂额。
好在这次回家过年,到时候就不让他娘再跟着他们回去了。
但无论怎么说,总归是他亲娘,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赶紧护着。
沈星垂看了一眼男人,拉着江阔坐下,语气平静:“算了。”
江阔冷冷地看了大婶一眼,没再说什么,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大婶被江阔的眼神吓着了,之后总算安静了下来,没再出声。
吃过晚饭,江阔收拾饭盒拿去洗干净。
沈星垂坐在铺位上,看着窗外的夜色。
江阔回来后,两人聊了一会儿天。
“媳妇儿,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去上面睡,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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