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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瑞雪满枝头 > 第48章 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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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谦不过也是想借这个由头,让父皇对他生些芥蒂,可奈何他的父皇向来不以为意,但他这个病却不能不装。

他这样急着反击,不过也是为了告诉他,自己对他怀王府的事情都了如指掌罢了。

萧墨予站在廊外拱手:“回殿下,柳氏殁了。”

“不必操办,寻个草席裹了扔出去就是。”

“是。”萧墨予上前,把怀里的一根羽毛掏了出来:“这是属下在柳氏的窗台下发现的,想来他们通信是用了鸽子。”

慕谨言揣着手,看了一眼那根羽毛,拿在手里吹了一口气便同地上的积雪混在了一起:“真真是灯下黑啊,往日里只想着不能让旁人发现那些飞禽,却忽略了旁人也会用这样的法子。”

“属下日后定当细细盘查。”

“早该如此。”

萧墨予拿起红泥小炉上的茶壶,给他添了杯热茶,又道:“东宫里的那名女子有了身孕。”

“她到东宫也不过两个月光景,怎么这么快?可属实?”

“属实,华太医亲自把的脉,已一月有余。”

原是想着让他和景修生些嫌隙,现在好了,这嫌隙大了。

那位心胸狭窄的太子妃,不知道又该怎么闹腾了。

“太子妃将此事闹到了陛下跟前,还提出要回娘家住上几日,现在怕是已经回到冉府了。”

慕谨言闻言大笑:“本王这位嫂嫂,从未让本王失望过,看来这后宅不宁之事也得让他尝一尝了。”

萧墨予禀完了要事,又将一封信交到了慕谨言手中:“靖王于今日清晨回封地去了,来送信的人说,靖王很是惦念殿下的伤势,本想亲自来府上看殿下但是启程的时辰来不及了。便只能让人给殿下送了封信。”

他看着信封上的字却没有拆开:“再见他怕是又要到除夕了,今年没能带他好好的玩上一玩,心里终究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殿下不必忧心,靖王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的。”

“罢了,你此刻去找一趟赵无寒,让他去趟颜大人的老家。”他抬手:“本王乏了,你先下去吧。”

......

在颜府里的日子清净极了,颜亓安以让她静养为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这日子同在王府中过的无甚差别,甚至比在王府还要清净些。

这才刚办完洗尘宴没几日,京中街巷中便传开了三件事。

一是怀王处死府中有孕妾室。

二是洗尘宴那日,容绫被京中贵女刁难。

三是东宫太子德行无状,宠妾灭妻,将太子妃气回了娘家。

是以整个京中热闹的,都不知该先谈论哪件事儿。

容绫坐在窗下,看着满院春色却愁上心头。

昨日夜里,祝照白飞鸽传书告知她,前不久在城南开了家玉器铺子,掌柜是个可信之人,若有什么事儿便可前去,让她们彼此间也能有个照应。

似秋抱着几只杏花,从外面走了回来,看见她还在窗下坐着,也跟着叹了口气。

自从搬到颜府以来,她便时常这般,让人看了不免同她一样的忧愁。

还没等似秋开口安慰,连廊上来了个丫头,这是前厅奉茶的喜鹊。

“姑娘,老爷说让您去前厅一趟。”

容绫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

似秋上前扶了她一把,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妆发衣裳:“走吧姑娘。”

行至前厅,容绫一眼看见了站在中央的赵迎雪,旁边的中年男子应是她的父亲。

二人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厮,手上端着两个黄梨木盒子。

先是弱不禁风的咳嗽了两声,屈膝行礼后才缓缓道:“见过父亲。”

颜亓安微微颔首:“来阿殊,见过你赵伯父。”

容绫规矩行礼:“见过赵伯父。”

赵晟瞧着眼前的柔弱丫头,心中骇然,这样弱不禁风的人,竟能将御赐之物轻易赢走。

“不知赵兄今日要见小女是为何事?”

“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觉得对不住那丫头,所以总是要来一趟的。”

颜亓安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有关那日洗尘宴上发生的事,他也是有耳闻的:“赵兄,先坐吧。”

只是他这个闺女是贵人送来的,无论是不是他的错,他今日都不能让人受了委屈。

就算是她的错,那也不能有错!

颜亓安指使身边的丫鬟给赵晟倒了杯热茶

赵晟只好在一侧的圈椅上坐了下来,笑道:“小女那日不知令嫒身有顽疾,原本是想着结个朋友,谁知却冲撞了令嫒,今日特意备上厚礼前来赔罪。”

颜大人笑着客套道:“无妨,不过是丫头间的玩闹罢了,这点子事也值得赵兄前来赔罪?”

“都是我管教不严,孽障,还不过来给你姐姐赔罪!”

容绫看这架势显然不只是为了赔罪而来,无非就是因为那支珠钗。

今日赵迎雪不似那日春风得意,面色苍白且沉重,像极了春风吹过头,将刚盛开的花瓣都打落了一样。

往日里这样的事,她应当也是做了不少的。

不过是因为从前仗着身份没吃过亏,也没丢了什么东西,所以才没像今日这般带她来上门赔罪。

容绫轻咳了几声,又端起手边的茶盏润了润。

“那日……”赵迎雪涨红了一张脸,垂着头谁不敢看。

赵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好好说,支支吾吾像个什么样子?!”

颜亓安打着圆场:“唉,赵兄啊,何必这样动怒呢?这不过就是她们姐妹之间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样当真呢?”

面对父亲的威压,她才不情愿的开了口:“那日是我的过错!我明知你有病,却还非要撺掇别人一起乱来,对不起!”

容绫听她话里话外揶揄自己,也只是唇边微勾淡然一笑:“无妨,那日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倘若知道妹妹如此自责,该是我登门才对。”

赵迎雪抬起头时,死死的盯着容绫,但眼圈儿已然多了丝氤氲。

她紧紧的握着双手,站在原地,分明是还有别的话要说,但那张嘴却死活都不肯再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