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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瑞雪满枝头 > 第155章 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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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看越觉得胸口沉闷,这哪里是军中开支的账簿,分明是......

慕谨言见她的眉头越皱越深,下意识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如何?”

容绫摇摇头环顾四周,从他手里接过来的蜡烛,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地上,不仅有他们几个的脚印,还有别人的。

被抄家的时候,屋子里应该还没有到积灰的程度,定是后来又有人来过。

看着脚印的深浅程度,也并不是最近的。

这屋里除了这张不起眼的案子,也再没了可以用来藏东西的地方。

她抬起头,将账簿妥善收好:“先回去。”

......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容家的覆灭除了被人盯上了权势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能够让景修同云晟太子急着联手,谋划了那些事情,肯定是因为这本账簿。

他大概是觉得,只要容家全都死绝了,这本记录了景家父子贪墨军饷一事,便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人果然是利欲熏心的东西,在谋划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时,也会不择手段,不考虑后果。

可他却没想过,若父亲真想把东西交出去,又如何会藏的这样隐蔽?

父亲为着同袍过命的交情选择包庇了景家父子,可他们却怀着忌惮也不念旧情......

上次去景府她便觉得奇怪,那宅子中用的东西都太过简朴了,简朴到让人不敢相信是朝之重臣住的地方。

回到赵无寒的小院里后,三个人围在他的卧房里,将里面的内容看完,面色一个比一个沉重。

这里面记载了景盎之这十几年以来贪的每一笔军饷,后面的几页是景修的......

写的非常详细,每一笔经了谁的手,如何送进景府的,银两的数目都在上面。

共计......三十万两白银......

慕谨言轻声道:“我原本还想,以景修的俸禄那长寿香是用不了多久的,如今又过去了一年,应当不止三十万两了。”

容绫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他的死期就要到了!”

赵无寒也觉得身心轻松了不少:“有了这个便能够为容家正名了。”

“没你们想的这么简单。”

他二人纷纷看向慕谨言。

赵无寒皱了皱眉头:“此话何解?”

他没想到的那一层,却被容绫想到了。

心中的欣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尽数暗淡了下去,又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她道:“在将它送出去之前还须得弄清楚来历才行。”

慕谨言微微颔首,沉声道:“容家的罪名还未洗清,贸然交出去都不必景修开口,便会被朝臣说成是伪造。”

“可这本账簿明显是有些年头了,一笔笔记得这样清楚,容伯父的字很好认,他们一看便知。”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要搞清楚来历,最好是能有个证人。”

这些账目也绝不会是他一个人查到的......

忽然,慕谨言想到了一个人。

容绫也想到了他,二人四目相对间同时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了口:“陈始鱼。”

翌日天还未亮的时候,趁着新酒还未将早饭送进来,三人便乘着云府的马车去了玉坊。

将云遥换出来之后,二人便随着马车一道去华楼。

路上,容绫便将昨晚所见尽数告知。

云遥听完,面上的倦意一扫而空:“我明白陈始鱼为何要将骸骨送到丞相府了,除此之外,他家中还有一女儿两个月前,同励王府的庶四子定了亲事。”

“如今这亲事做不成了,他却不遵礼法让女儿守丧,却急着为她重新择婿。前几日还问我丞相家的郎君品性如何......这个征南将军定是知道些别的什么。”

“定是足以威胁到景修的事情,否则他不会急着为女儿挑选有权势的家族。”

慕谨言沉思片刻:“还须得见他一面才行。”

云遥道:“交给我吧,今日下朝后我便请他到华楼喝酒,若是他应下晚上我便带他过来。”

容绫垂下眸,忆起上次在赏菊宴上的事情,这位夫人应当不是个好相与的。

一朵花都能起争执,可见她有多不待见莫云绣。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待景修回来加官进爵她自然也担心会被报复。

“我要见一见陈家夫人。”

云遥狐疑的看向她:“可咱们之间同陈家的人并没有什么交情,若是贸然相邀怕是不妥。”

容绫语调平静:“既然她为女儿择婿择到了赵无寒头上,那咱们便用这个邀她出来......”

——

今日再见她再也没了赏菊宴那日的明媚之色,反而灰头土脸一副被霜打了的模样,脸上施着厚厚的粉黛也未能遮住她的疲倦。

一看便知自从景修接到巡边的圣旨后,她定是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

容绫特意在茶室里熏了沉水香,想以此来静一静她的心神。

容绫放下手里的茶壶:“夫人请用茶。”

才刚坐稳,手里的茶盏都没来得及放下,她便急急问出:“方夫人今日相邀当真能为我儿说妥丞相家的亲事?”

看来当真是怕到一定程度上了,原先在家中陈始鱼便是将自己这女儿放在心尖尖上的,如今却要为了寻求一方庇护,将女儿当做筹码嫁出去。

“夫人先别急......”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王芷柔便急着打断:“如何能不愁?再过上几日他可就要......”

话快要说出口时,她却没再往下说。

语气踟蹰,神情闪躲,诚然是同自己猜想的一般无二。

容绫趁机追问:“可就要什么?”

她也知想要旁人的信任仅仅靠这三言两语是行不通的,今日也定是不会问出什么,但只要见了面总是会有机会的。

王芷柔自己倒满了一杯,一口气喝完却答非所问:“既然夫人今日邀我前来是为了说合赵家的亲事,那旁的一些不相干的事夫人也不必再问。”

“您能以此事相邀,也定是得了赵家点头,若是他们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来这华楼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