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的档案室里，张建国握着父亲的军功章，背面的刻字在紫外线灯下发亮："致2099年的建国——你的父亲永远相信光。"全息影像突然启动，1950年的战场硝烟中，年轻的张父转身，胸口闪烁着与他相同的空间核心。
"这不是重生，是文明的轮回实验。"系统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情感波动，"每一次太阳危机，都会有宿主带着空间核心回到过去，收集文明的火种。"
诺亚方舟的主控室里，红色警报照亮许大茂的虚拟脸："十万胚胎已经植入战争芯片，你以为能阻止文明的进化？"张建国看着手中的空间自毁按钮，想起晓雯第一次叫他爸爸时，掌心的温度。
白光过后，世界变得异常清晰：他能看见声音的波形，闻到光线的颜色，却再也尝不出林婉茹炖的红烧肉味道。指尖抚过操作台，触感像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唯有胸口的核心跳动，提醒他还活着。
当聋老太太的全息影像从戒指里浮现时，星舰正在穿越小行星带。1966年的四合院背景里，老人的头发还没全白，她对着镜头比出禁止的手势："系统是骗子，真正的火种在......"
画面突然雪花纷飞，戒指化作一道绿光射向舰首，在星图上标出半人马座的新坐标。张建国摸着失去味觉的舌尖，想起她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债，得跨越好几个轮回才能还完。"
星舰的舷窗外，地球正在缩小成蓝色光点。张建国的虚拟屏幕上，非洲农场的显示屏亮起："婉茹2.0系统已接入，检测到宿主五感缺失，是否启动情感代偿程序？"
他望着屏幕里跳动的数据流，那里面藏着林婉茹的笑声、孩子们的哭闹、四合院的蝉鸣。指尖悬在"是"的按钮上，耳边响起晓雯发病前发来的语音："爸爸，槐树开花了，像星星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