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毒都吸入肺腑:
“执行!立刻!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在顾氏的董事会上,看到顾淮深众叛亲离!我要在明天的全球头条上,看到林晚身败名裂!我要让他们的‘家’,成为埋葬他们野心的坟墓!”
洛明轩的疯狂指令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很快,网络上关于“月光玫瑰”基金会和“心灵壁垒”计划的质疑声浪如同毒草般疯长!各种耸人听闻的“爆料”甚嚣尘上:“基金会实为顾氏洗钱工具”、“心灵壁垒是精神控制前奏”、“林晚十亿增持涉嫌内幕交易”…水军铺天盖地,试图将林晚精心构筑的道德高地彻底污名化。
紧接着,一份措辞严厉、盖着洛家南洋宗祠古老印鉴的“血脉质询令”被公诸于世!洛家以极其悲愤的姿态,控诉林晚背弃母族,指责童童血脉存疑,要求其返回南洋接受“古老而神圣”的血脉溯源仪式,否则将被视为自动放弃洛家血脉身份,并承担一切后果!声明字字泣血,将林晚塑造成一个为了攀附顾氏、不惜与母族决裂的冷血叛徒!
这两波攻势,如同淬毒的暗箭,精准地射向林晚最珍视的“月光玫瑰”和她作为母亲的软肋!试图将她从道德神坛上拉下,陷入“忘恩负义”和“保护儿子还是守护名誉”的两难绝境!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总部顶层的董事会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坐满了顾氏帝国的权力核心。长桌尽头的主位空悬,属于顾淮深。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以张董、李董为首的几位元老级董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们交换着眼神,显然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其他董事则神色各异,有担忧,有观望,也有对林晚刚刚漂亮反击的欣赏。
“顾总还没到吗?” 张董看了看腕表,语气带着刻意的“担忧”,“董事会紧急会议,召集人迟到…不太合适吧?还是说,顾总忙于处理…家里的‘特殊状况’?” 他刻意加重了“特殊状况”几个字,暗示童童的问题。
会议室的门被无声推开。
顾淮深走了进来。
他没有穿惯常的冷峻西装,而是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立领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有力。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张董脸上。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久经沙场的张董心头莫名一悸,仿佛被冰冷的刀锋刮过。
“开始吧。” 顾淮深在主位坐下,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威压。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开始。张董率先发难,矛头直指南洋投资的“巨大风险”、集团因继承人问题引发的信誉危机,以及顾淮深近期“独断专行”的决策风格。他的话语看似在商言商,实则句句诛心,配合着网络上对林晚和童童的污名化浪潮,试图在董事心中埋下不信任的种子。
其他几位元老也纷纷附和,言辞或委婉或尖锐,核心目的只有一个——质疑顾淮深的领导能力,要求对继承人状况进行“独立评估”,甚至暗示需要“更稳妥”的领导层。
顾淮深安静地听着,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轻响。那声音不大,却像敲在每个人的心鼓上,让会议室的温度一点点下降。
就在张董等人以为顾淮深理屈词穷、气势被压制时,顾淮深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精准地锁定在坐在张董斜后方、一个一直沉默寡言、头发花白的老董事——王董身上。
“王世伯,” 顾淮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冷的平静,“二十一年前,您挪用集团海外基建项目专项资金三亿七千万,用于填补您儿子在澳岛豪赌的亏空,导致项目险些烂尾。是我父亲,看在您早年追随的份上,替您补上了窟窿,压下了此事。条件是,您永远不得染指核心决策,安享晚年。”
王董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淮深,仿佛看到了魔鬼!
顾淮深的目光没有丝毫偏移,继续移动,落在李董身上:
“李叔,十五年前,您负责的东南亚矿产收购案。对方公司实际控制人是您女婿暗中持股的皮包公司。您虚报收购价近五成,其中差价…都进了您女儿在瑞士银行的账户。证据链,一直保存在顾氏档案室最深处,由我父亲亲自封存。”
李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顾淮深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一个个扫过刚才发难的元老。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脸色惨白,眼神惊恐!
“还有赵伯,九年前那场工厂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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