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的头发被盘起,点缀一些正红的绣花,绒球,细细的正红丝带系在脑后的盘发上,额前是精心梳出来的蓬松刘海,耳坠是金链穿一个小巧粉色珍珠。衣服是正红盘口配白色绒毛边的马甲,上衣是米黄色,下裙正红色的边褶裙,裙面绣了花案。整个人看起来娇俏甜美,像个精致的娃娃。
白芷取了披风想给夏阳穿上,夏阳摆摆手:“不要了,我不觉得冷。我们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白芷得令带着夏阳往地方去。
还没进屋,夏阳就听见里面男男女女的说话声。
一进屋,人巨多,热闹非常。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看见夏阳进屋,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屋子真亲戚混进了一个假的,许家亲戚都在偷偷的打量夏阳。
屋内摆了一张长长的案几,桌子上纸笔错落,颜料盒和砚台散摆着。桌案中间是许老爷。两边站着很多人,年轻人,年长的,谈话声此起彼落。许白浪站在许老爷的右边,挥笔写联。
许大夫人这边也带着夫人、小姐、小妾姨娘在剪窗花,妇人说说笑笑,气氛也看起来很好。
夏阳走到许大夫人身边当起了小透明。
许大夫人从窗花里抬头看了一眼,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夏阳乖巧“嗯”一声。
有个夫人提议:“夏阳小姐,你来试试吗?”
许大夫人看说话人,解释:“是大伯娘。”
“大伯娘,我没剪过,还是不耽误事了。”夏阳陪着笑。
时不时有人搭话,许大夫人都会和夏阳介绍说话人。许大夫人的做法,倒也没有那不长眼的上来找夏阳的不自在。夏阳陪笑工作也轻松。
就在夏阳放松一些的时候,有一个脆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大姐姐,你是许家的姐姐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刚刚祭祖你怎么不来?”
夏阳看去,是一个可爱的胖团子,不过说的话,怎么听都像想羞辱她呢?
庄云烟跑上来低声呵斥:“许仁才!这是夏阳姑姑,是祖母的义女,姓赵不姓许,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许大夫人看了一眼庄云烟,看向许仁才慈祥笑道:“你夏阳姑姑今年刚来,明年就跟我们一起祭拜了。”
这事吧,说起来也不复杂。一个许大夫人认下夏阳,并不算的多正式的,甚至连姓都没改。再一个,说是义女,实际情况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祭文怎么写? 连自己儿子都说:“让她睡晚些就好了。”庄云烟让仁才小子出来说这事,这不是找事吗?
许仁才笑的天真:“原来是这样啊。夏阳姑姑,你可真好看,比玉媛姑姑好看多了。难怪我娘说小叔非常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夏阳眼角抽抽,小胖墩挺会拉仇恨的啊。
夏阳走近一步,伸手捏住许仁才的胖脸,笑意盈盈:“仁才,姑姑也喜欢你,姑姑第一眼就觉得你像年画里的胖娃娃。”微微用力。
许仁才吃痛,脆生生的喊:“痛,夏阳姑姑,你太用力啦。”
夏阳惊讶放手,没什么诚意道歉:“哎呀,对不起,仁才,姑姑没注意。”
庄云烟看许仁才的小脸绯红,瞪了夏阳一眼,语气怪罪:“夏阳,你怎么这么用力!小孩子的脸哪经得起这么捏!”
没等夏阳说话。
“娘,我不痛,我可是男子汉,怎么会怕这点小痛。”许仁才气势赳赳的保证,奶声奶气惹得众人发笑。
夏阳也惹得发笑,这次是真心的。小孩子真的很有意思!
就这样,大家说说笑笑,偶有恶意,总有人拂去。
等男人那边写完画完,女人这边剪完,东西都交给丫鬟小厮去张贴,所有人又移到新地方,边吃东西边欣赏起表演,杂技、歌舞、评书、戏曲,一个接一个节目。
直到申时后,就开始吃饭,男女分桌,喝酒唠嗑,唱祝词领压祟钱,持续到亥时前。
饭后活动就分散些,有的会继续欣赏表演,有的下棋喝茶,有的围坐唠嗑,有的小憩。
夏阳果断选择了回院小憩,许家再热闹,她也找不到一个可以随便说话的人。
子时后,白芷又来喊夏阳。
老老少少陆陆续续集合,大多数站在走廊下,有的胆大的,站到了院中。
“…朝朝暮暮,岁岁年年,许某祝福各位皆得所愿。”许老爷唱完祝词。
“哔!”一声尖锐伴随着一阵强光划破黑暗的天空。
“嘭!”五彩斑斓的烟花高高绽放。
人群中的小孩、年轻男女、丫鬟小厮都一脸笑容看着这片绚烂。
门廊下搬了很多的交椅,老爷、夫人坐了下来,其他人就随意些。
夏阳也被迷了眼,忍不住走下台阶,立在院中观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看吗?”夏阳被人从身后拥住,头顶传来慵懒随性的男声。
夏阳轻声回答:“嗯。”
许白浪今天一天都被家里人围着,偶尔分心看看夏阳,都是巧笑倩兮的样子,也就放心没管她。双手收紧,体温交换的更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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