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唇,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又清晰无比地落在他耳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阿圭……”
“唔!”萧执圭喉间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低吼,猛地将她从冰冷的案上捞起,死死按进自己滚烫的怀里!
他的手臂绷紧如铁,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纤细的骨骼都揉碎,彻底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沈栖凰被他勒得生疼,胸腔的空气似乎都被挤压殆尽,然而这近乎窒息的拥抱,却奇异地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落泪的安心感——这拥抱里没有权衡,没有算计,没有储君的威仪,只剩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最纯粹、最霸道的占有欲和深入骨髓的珍视。
时间仿佛凝固了。
殿内只剩下两人粗重交缠的喘息和窗外越发滂沱的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萧执圭才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深吸一口气,紧绷如弓弦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一些,稍稍拉开了两人紧贴的距离。
他抬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声音里带着情潮未褪的沙哑和一丝无奈的苦笑:
“小妖精……别再这样招惹我了。”
那语气,竟像是恳求。
沈栖凰伏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听着那依旧狂乱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体残留的紧绷和灼热。
方才那灭顶的情潮余韵未消,身体深处那陌生的悸动仍在悄然蔓延。
一个大胆的、近乎挑衅的念头,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
她忽然仰起头,带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娇憨和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探,柔软的唇瓣如同蜻蜓点水般,飞快地在他上下滚动的、性感凸起的喉结上印下一个轻吻!
“唔!”萧执圭浑身剧震!仿佛被一道最猛烈的闪电劈中!
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喉结被触碰的那一点瞬间窜遍全身!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沈栖凰!”
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和无辜,像只成功偷到腥的小猫,甚至歪了歪头,声音软糯却字字清晰:
“殿下不是说……无论如何,都永远不会伤害我吗?”
她竟将他曾经的誓言,当作了此刻纵容的护身符!
萧执圭盯着她看了许久,那双深邃的凤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震惊、无奈、纵容、还有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更加汹涌的欲念。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低沉的笑,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宠溺和一丝危险的警告。
他猛地低下头,在她微肿的、还带着水光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齿痕,哑声道:
“小狐狸精……你且记着今日。等大婚那日,看我怎么……连本带利地‘收拾’你。”
“收拾”二字,被他念得又低又沉,带着浓重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暗示,让沈栖凰刚刚平复的心跳再次如擂鼓般狂跳起来。
第三节 边关捷报
翌日,雨势渐歇,天空依旧阴沉。紫宸殿内,气氛却与阴郁的天气截然相反。
“好!好!好!”
皇帝将手中那份染着边关风尘气息的八百里加急战报重重拍在御案上,连道三声“好”,洪亮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连日来的阴霾似乎都被这捷报一扫而空,“不愧是朕的儿子!虎父无犬子!”
兵部尚书王崇山躬身立于阶下,亦是满面红光,声音洪亮地禀报:
“启禀陛下!七殿下萧承锐,亲率三千玄甲轻骑,趁暴雪掩护,翻越鹰愁涧天险,出其不意直捣突厥王庭!阵斩敌酋大将数名,生擒左贤王阿史那咄吉!敌军主力溃散,已仓皇退兵百里之外!北境之危,已解!”
皇帝抚着保养得宜的长须,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欣慰与自豪,连眼角深刻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
“锐儿……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有勇有谋,胆识过人!”
他目光扫过战报上“生擒左贤王”几个字,眼中精光一闪,显然对此结果极为满意。
他起身踱至殿门口,负手望着殿外被雨水洗刷一新的琉璃瓦和依旧阴沉的天色,雨丝虽细,却连绵不绝。
皇帝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太子……近日如何?”
侍立在御座旁的老太监高全,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他闻言立刻上前半步,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带着欣慰的笑容,恭敬地回禀:
“回陛下,太子殿下近日……似乎心情甚好。批阅奏章时,时常眉眼舒展,嘴角含笑,连带着东宫伺候的人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知情”与“趣致”,
“老奴隐约听说……似乎栖凰公主……有关。”
皇帝萧衍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只是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他摆摆手,打断了高全未尽的话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笑容里似乎有几分了然,有几分纵容,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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