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欢不退反进,清眸迎上他欲噬人的目光:“陛下杀我易如反掌,可若我死了,皇后问起缘由,陛下如何作答?”
她摸出一枚刻着凤纹的铜哨:“此乃娘娘亲赐信物。”
“阿沅!”萧承锐脑中轰然一响,如遭雷击。
原来又是她的试探!滔天怒意并非因这伎俩,而是痛彻心扉——她竟真舍得用旁人试他的心!
“拿下!送诏狱!”他厉声下令,目光穿透宫墙,直抵凤仪宫,
“看好她,勿伤分毫!”转身时脚步虚浮,却自始至终未让楚清欢靠近半分。
殿内药香与龙涎香纠缠,他低吼着冲向凤仪宫,像困兽悲鸣:“阿沅……我只要你……”
第四节 凤仪春深,偏执入骨
凤仪宫寝殿内,椒兰香气混着暖阁熏笼的热气。
沈栖凰见萧承锐面染潮红、鬓角汗湿地闯入,便知楚清欢成了。
他猛地将她抵在窗棂上,滚烫的吻带着毁灭性的急切落下,全然不见平日克制。
“阿沅……热……”他吻得混乱,手掌在她背上游走,像溺水者抓着浮木,“除了你……谁也没用……”眼底因药性和偏执泛起猩红。
沈栖凰推拒:“承锐,冷静些。”
“我冷静不了!”他抓过她的手按在胸口,那里心跳如擂鼓,“他们说你是我的劫……可我甘心上瘾……”
她感受着他在怀中因克制而颤抖的身体——即便药性焚身,他也未对旁人动过念想。
指尖抚过他汗湿的鬓角,她缓缓环住他的脖颈。
这一瞬,他如获大赦,将她抱起时脚步虚浮,却抱得死紧:“别离开我……永远……”
锦被之上,他指尖颤抖着解她衣带,反复呢喃:“只有你……我只要你……”
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失而复得的惶恐,每一句低语都砸在沈栖凰心上。
当晨光照进罗帐,青黛听着殿内第七次传“叫水”,终于懂了——陛下并非看穿试探,而是他的偏执爱意本就如此:纵受焚身之苦,也不肯碰旁女分毫;所有痴缠与疯狂,都只倾注于凤仪宫这位主人。
而那以药为引的风波,最终成了他刻入骨髓的守则:宁受烈火烹油之痛,亦要守着心中那唯一的光。
只是他不知,这束光早已磨利了爪牙,正借着他的偏执,悄然编织着登顶的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