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魏忠贤端着参汤进来,看着帝王日渐消瘦的侧脸,欲言又止,"外面的白蘅草......都枯萎了。"
慕容玦没应声,只是拿起那半枚碎玉,放在掌心轻轻摩挲。
玉片冰凉,像极了沈栖凰离开时的眼神。
他想起她临走前说的"等我回来",想起自己当时的冷漠,心口就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刺。
"如果......"他喃喃自语,"如果她真的回来了......"
魏忠贤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希冀,又很快被更深的绝望取代,忍不住劝道:"陛下,娘娘她......"
"别说了。"慕容玦打断他,将碎玉紧紧攥进掌心,"去把参汤热一热吧。"
魏忠贤叹了口气,转身退下。
殿内只剩下慕容玦一人,他看着窗外枯萎的白蘅草,忽然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像这些草一样,正在慢慢枯萎。
而此刻的青布马车里,沈栖凰缓缓睁开眼,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知道,回到大晟,等待她的将是更凶险的考验,但为了她的阿圭,为了那份被遗忘的过往,她别无选择。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声响,载着她驶向未知的前路。
而远在大梁的乾元殿,萧承锐正抱着沈栖凰的画像,坐在空旷的大殿里,一遍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眼中是化不开的痴情与绝望。
一场关于爱与背叛、记忆与遗忘的大戏,即将在大晟皇宫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