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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说完抹了把汗,“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周王两家姻亲都是津南府的大豪绅,在京城还有靠山,我一个小知府,实在是得罪不起他们啊!姑娘就先顺着我所说去查吧,告辞。”

不等沈雾回答,他已经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容复不知何时站到了沈雾身后。

沈雾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容复还没说话,门房又来了,这次折返的是布政司的周哲,他拧着眉说道:“方才我好像看见知府的马车了,二位大人,石潭那厮是不是说,我和老王与谢彪焦徽常在一起喝酒?”

沈雾和容复毫无反应,周哲有些激动:“你们可不能相信他!他是想趁机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说办宴喝酒,哪一次少了他石潭!津南府的官员一共就我们几个,时常要在一起讨论政事,自然见得多!他是知府,若说熟悉,还是他和焦徽熟悉,而且他们两人是同乡,早在十多年前考科举的时候,二人就是同窗了!”

周哲道:“这件事我怀疑是他与王忍做的,王忍是都指挥使,焦徽养了一山的私兵,我不信他这个都指挥使不知道!一定是他们两个伙同谢彪焦徽,石潭出钱,王忍替他们打掩护。”

容复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你的证据呢?”

周哲懊悔:“我若能找到证据,也不会这么着急了。不过大人放心,我现在就派人去打听,我就不信他们能做的滴水不漏!”

他冲二人抱拳,气势汹汹的走了。

容复看向沈雾:“可信吗?”

沈雾耸了耸肩。

二人站在庭院中,路过的侍女上前询问二人是否要回去休息,二人对视了眼,沈雾轻哂道:“再等等。”

随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最后一个都指挥使王忍就来了,他的说辞和前两个别无二致,无非是把自己摘出去,说另两个有杀害谢焦二人的嫌疑,他走后,沈雾和容复才离开前院。

“你觉得他们谁说的是真话?”沈雾笑吟吟道。

“都是真话,又都是假话。”

二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与自己同样的想法。

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

沈雾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忍不住笑了。

“兵分两路,明日我去贡院,你去见那三个人。”

沈雾打了个响指,“伏击一定和科举的案子有关,到时得到的消息共享,立了功,你一半我一半。”

容复点了点头。

正巧走到岔路,二人的院子在相反的方向,沈雾背着他招了招手,走的洒脱。

容复却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踱步离开。

肩头传来痛感,麻沸散的药效早已经过去,容复却现在才感觉到,他抬手碰了一下肩,不知为何想起沈雾救下容笑那天,拉弓时艰难的动作,她的右肩好像也有旧伤,而且伤的很重。

是因为肩伤,所以那年才会离开军营吗?

容复回忆起昨晚,沈雾坐在火堆前讲过去时的模样,跳跃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眼底的憧憬和怀念,亮的像月光,昨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容复却始终记得她那时的表情。

她描述的那些过去,实在不像一个靠冒领别人军功声名远扬的过去。

容复重重吐出一口气,神情阴郁的回到了住处。

三更梆子响过,沈雾倚在窗边,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碎影。容复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账册:“从谢彪书房夹层里找到的,上面记录着三年来津南府半数赋税流向。”

沈雾展开账册,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数字,突然指尖一顿:“每月初五,都有一笔银两分三路汇出——京城户部、江南商会,还有……”她指了指一个不起眼的名字,“王都指挥使名下的钱庄。”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容复反应极快,袖中银针破空而出,只听一声闷哼,黑影坠落在庭院假山后。两人追出去时,只看到黑影脖颈处的青色刺青——正是津南府私兵的标记。

“灭口来了。”沈雾蹲下查看尸体,在其鞋底发现半枚沾着泥浆的印章残片,纹路与知府呈上的“周布政使私印”如出一辙。她冷笑一声,“他们倒真是心急。”

容复捡起残片,若有所思:“三人口径虽乱,但都在强调‘谋反’与‘勾结外敌’。这或许不是随口编造,而是他们真正在谋划的事。”

天还未亮,刑部侍郎慌慌张张跑来:“流心大人!大理寺少卿昨夜失踪了,房内留有打斗痕迹!”沈雾心头一紧,带人赶到厢房,只见桌上打翻的茶盏里凝着黑褐色药渍,墙角残留着半片绣着金线的衣料——正是布政使周大人常穿的锦袍纹样。

“调虎离山。”沈雾攥紧衣料,“他们开始动手了。”她立即下令封锁城门,却得到令人心惊的消息:知府、布政使、都指挥使三人的亲卫,昨夜已分批出城。

容复展开津南府地图,在辉山、渡口、粮仓三处重重标记:“若要谋反,必先控制这三处。辉山私兵、漕运船只、粮草储备,他们准备得比我们想象中更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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