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点头，裤兜里的M67手雷模型跟着晃。
那是他用村口老槐树的木头削的。
山本幸子在村里教村民使用突击步枪。
草垛掩体后探出七八个枪口。
李队长在村南调试M24狙击步枪。
瞄准镜里晃过一条林间小道。
那里可以直通土着部落。
太阳西斜时，晒谷场飘起炊烟。
“维国，咱们和楚怀瑾先回营地。”
李队长拍拍手站起身。
“穆罕默德和幸子留下布防，教会村民使用武器。”
“放心，今晚准让大伙摸熟扳机。”
穆罕默德晃了晃手里的战术手电。
光束扫过堆成小山的弹药箱。
王虎子凑过去想摸，被他反手拍开。
“小崽子，先学拆弹匣！”
楚怀瑾带领青壮们抬着武器箱。
扁担压得“咯吱”响。
告别时，楚家嫂子端来一筐煮红薯。
“路上垫肚子！”
她把红薯往郝维国怀里塞。
“可别学虎娃，饿急眼了啃枪管！”
“嫂子放心，真饿我啃手雷！”
郝维国大笑，把红薯揣进口袋。
“嘣！直接给鬼子炸出朵烟花！”
王虎子扒着楚怀瑾肩膀往队伍里瞅。
“怀瑾哥，营地那挺轻机枪真能扫平竹林？”
“等你学会了。”
楚怀瑾敲了敲他脑壳。
“带你见识一下啥叫‘钢铁扫帚’。”
队伍沿着山谷前行，武器箱碰撞声惊飞林鸟。
郝维国走在前头，M249弹链晃出节奏。
“队长，你说咱这算‘鸟枪换炮’不？”
“何止换炮？咱现在是‘铁炮换火箭弹’！”
李队长踢开挡路的石子。
“小鬼子敢来，直接轰回姥姥家！”
楚怀瑾走在最后。
对讲机里传来穆罕默德的吼声。
“握枪别耸肩！跟抱你家大黄似的稳当点！”
他笑了笑，去年此时。
他还在借着月光修土铳。
枪管锈得连扳机都扣不动。
如今怀里抱着的M4突击步枪。
却像块烧红的铁，烫得人心慌。
行至谷口，李队长忽然停步回望。
楚家村晒谷场上的武器箱轮廓模糊。
却像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他摸了摸腰间的对讲机。
红色按键在暮色里泛着微光。
楚老伯的声音忽然从对讲机里蹦出来。
“李队长！到营地报个平安！别让山狼叼了去！”
郝维国抢过对讲机。
“老伯放心！咱带着火箭筒，狼来了直接烤肉吃！”
笑声惊起群鸟，扑棱棱掠过夜空。
李队长望着前方浓密的山林，握紧手中的枪。
今夜，楚家村的铁壁铜墙已铸好。
明日，便敲响鬼子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