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愣住了,他这几日随赵言等人同行,早已察觉赵言的身份非同寻常。
只是赵言一贯待他友善,他也没多想。
此时听赵言主动提起,才认真思索起来。
刚才林管家说过,这赵员外是他们山寨的寨主!
寨主?难道说,赵员外竟是山贼?
眼见武大的神情骤变,连看他们的目光都带着恐惧,赵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责怪。
在这样的情况下,“好汉”
二字本就不是褒义词,更何况是山贼强盗呢!
梁山虽在赵言上山后有所改变,不再随意劫掠商旅,但武大对此一无所知,心生畏惧也在情理之中。
“老都管,不知能否让武二过来与兄长相见?”
赵言问道。
“当然可以!”
老都管赶紧答应,随即引路前行,“一会儿还得劳烦赵英雄帮忙制服武二。
不是我不喜欢他,而是那家伙每次醉酒就会 ** ,时间久了,谁能受得了!”
众人来到客房,却发现并无打斗迹象,老都管疑惑,忙问庄客:“不是说武二又开始 ** 了吗?人呢?”
“老都管,武松已经被先前来的那位配军带去后院练武场了。”
老都管急忙带领众人往练武场走去。
路上,林冲好奇地问:“老都管,那位配军是谁?犯了什么罪?”
那老都管正欲回应,众人已至演武场。
场内交战二人瞬间抓住所有人目光。
高大壮实者手持哨棒,挥舞间气势如虹;另一面白净、长须、体格魁梧之人,所握长枪枪头带钩,形制奇特。
二人交锋激烈,前者凭借蛮力压制,后者以诡谲枪法屡次迫使对方手忙脚乱。
三十回合后,哨棒汉渐占上风。
赵言等人屏息观战,无人言语。
恰在此时,武大认出了哨棒汉,惊喜呼喊:“兄弟!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壮汉见状,脸色骤变,弃棒奔向武大,双膝落地跪拜。
武松确认身份后,兄弟相拥而泣。
另一边,林冲审视持钩枪者,迟疑片刻,试探性发问:“阁下可是徐宁徐教头?”
对方确认身份后,林冲亦激动回应。
两方皆遇旧识,气氛温馨。
赵言在一旁若有所思,此次前来柴进庄院,心中存疑,尚待揭晓。
为探望柴进,也想结识武松。
可徐宁怎会在柴进府上?更奇怪的是,他脸上有金印,分明是被流放来的。
不仅赵言惊讶,林冲也觉得蹊跷,急忙问起缘由。
徐宁叹了口气,道:“我与林教头境遇相似,同样受高太尉陷害才落魄至此。”
“高太尉莫非就是高俅的儿子高坎?”
林冲阴沉着脸问。
这人正是他上梁山的罪魁祸首。
“正是此人。”
徐宁苦笑着讲述自己的经历。
自赵言刺杀赵佶后,赵佶整日噩梦缠身,一想到有人行刺就惶恐不安。
他除了搜罗奇花异石外,又迷上了收集名贵铠甲,
赵佶沉迷花石纲已让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又要搜罗铠甲,东京城再次喧嚣不已。
徐宁家中珍藏着一副名为“赛唐猊”
的铠甲,传说披上后刀枪不入。
这是徐家祖传之物,徐宁无意献给赵佶。
然而,高坎作为高俅的养子,虽继任太尉,却不及义父受宠。
为了取悦皇帝,他派人通知徐宁,愿出重金购甲。
徐宁拒绝了,谎称铠甲早已损坏。
起初,高坎信以为真,谁知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徐宁有个姑舅兄弟,人称金钱豹子汤隆。
汤隆出身于延安府知寨官之家,但因家道中落,只能靠打铁维持生计。
他生性不安分,嗜赌成性。
一次赌输后,他前往汴梁徐宁家借钱,却得知宋徽宗正在搜罗天下宝甲。
汤隆灵机一动,想若徐宁献上家传宝甲,不仅能助徐宁飞黄腾达,自己也能沾光。
汤隆向徐宁提议,却被严厉拒绝,兄弟俩因此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醉酒后,汤隆无意间泄露了徐宁家中宝甲存在的秘密,消息很快传到高太尉耳中。
高太尉担心直接索要宝甲会惹怒徐宁,便派汤隆将宝甲偷出,许诺事成后不仅能让徐宁升职,也会封汤隆一个官职。
汤隆心动答应,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意识到官场的冷漠无情。
在汤隆窃取宝甲交予高太尉后,高太尉立刻变脸,先命人将汤隆打得半死,又以同样手段陷害徐宁,将其打入监狱,流放沧州。
“押送我的两位差役对沧州颇为熟悉,”
徐宁苦笑说道,“他们提到到了沧州地界就要拜访柴大官人。
今日上午我们到达时,柴大官人并不在家,两位差役开解我的枷锁后便自行饮酒去了,留下我独自在庄内徘徊。
无意间,我发现一位壮汉喝醉了,正欲与人争斗,于是出手相助,将他带到这里。”
“幸亏那位壮士似有急事,不然刚才我可就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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