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明日张顺与石秀仍未归,我们就按阿秀的计划行动,前去营救许状元。”
赵言嘱咐道:“救出许兄后,由你们护送他出城,至于我,自会前往擂台应对金人。”
“大哥,这样做的话,刘家那位 ** 以及她的亲戚怎么办?”
时迁忧虑地说:“他们定会被我们牵连。”
“带上阿秀的姨夫和表姐便是。”
赵言回应道:“若他们执意不肯,安神医新研制的药剂不是还有剩余吗?直接让他们服下昏睡,再强行带离即可。”
……
事情商议完毕,当晚赵言携带着一包药物,再次潜入陈希真家的小院。
陈丽卿当时正在院内练枪,见是赵言,立刻持枪刺来。
赵言苦笑不已,只好陪她演练了一番枪法。
直到这位女飞卫兴致满足,时间已过去半个时辰。
“多谢指教!”
陈丽卿拿出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汗珠,注意到赵言额头也渗出了汗渍。
她毫不犹豫地把手帕递过去,“擦擦吧,阿秀爱干净,要是带着满头大汗去见她,肯定会被嫌弃。”
“那你怎么办?”
赵言接过手帕,随意问道。
“我刚练完武,浑身是汗,自然要去沐浴……”
陈丽卿话未说完,意识到这些闺中之事不便与男子多谈,顿时脸颊泛红,瞪了他一眼后快步返回内室。
这姑娘性子虽直爽,相处下来倒也不失可爱……
赵言一边想着,一边拿起手帕准备擦汗,忽然察觉帕子湿润,隐约有股淡雅香气。
想到刚刚陈丽卿用它擦脸的情景,那香味会不会是她的体香?
他下意识凑近鼻子,还没行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
“兄长!”
糟了!赵言尴尬地转过身,果真看见刘慧娘站在身后。
“把帕子给我。”
少女伸出手,脸色冷峻地盯着他。
“什么?”
“手帕!”
刘慧娘咬着嘴唇质问:“阿秀一直觉得兄长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做这种事!”
“这是表姐给我的。”
赵言连忙解释。
“她还让你闻了吗?”
刘慧娘毫不客气地反问。
“呃……”
赵言急忙递上手帕,刘慧娘接过后竟又向前一步。
赵言正疑惑,只见她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细心为他擦汗。
少女虽略显羞涩,却专注无比。
望着这一幕,赵言心头涌起暖意。
“阿秀,你为何知道我要来营救许状元?”
刘慧娘突然说道。
“嗯,正是。”
赵言被她打断后,一时竟想不起要说的话。
“兄长可是担忧阿秀和表姐受牵连,才打算到时候带我们一同离开?”
刘慧娘再次问道。
“是的,”
赵言点点头,苦笑道,“你那姨夫钻研的道法据说还需几天才能完成,我怕途中再生波折。”
“既然燕青那边已准备妥当,尽早救出许兄更为稳妥。”
“表姐这几日都被困院中,早已心烦意乱,阿秀还能劝她同行。”
刘慧娘忧心忡忡地说:“可阿秀的姨夫对道法极为执着,未有成果前,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此事无需忧虑,”
赵言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小包药粉递给刘慧娘,低声说道,“明日傍晚,守卫换班之时,我们会依计营救许状元,随后来这里接你与表姐。”
“若她愿意同去自然最好,若不愿,你……”
“我会将药粉混入表姐茶中,待她昏迷后再带她走?”
刘慧娘说完,白了赵言一眼,“表姐最厌恶这些手段,若得知是我让她昏迷,必定要责怪于我。”
“为何生气?阿秀,是谁惹你不悦?”
陈丽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刘慧娘急忙夺过赵言手中的小包,刚藏好,陈丽卿已步入室内。
女飞卫刚沐浴完毕,原本便于练武的短衣长裤换成了红裙,容颜愈加娇美动人。
陈丽卿边擦头发边疑惑地看着二人,“阿秀,是不是他让你不快?”
“表姐,你弄错了……”
忽然察觉到陈丽卿此刻的状态,她连忙转向赵言,果然发现此人正在偷偷打量自己的表姐。
刘慧娘气得咬了咬唇,急忙站在陈丽卿身前。
“表姐,你这样就出来了?”
“怎么了?”
陈丽卿疑惑地反问。
自幼丧母,由父亲一手带大,陈希真除了教她武艺与忠诚观念外,更视她如子。
这样的成长环境造就了陈丽卿直爽的性格。
“哦,事情都讲过了,我先走一步。”
面对刘慧娘的目光,赵言自觉不便久留,迅速离开。
...
次日正午,梁山水泊的客船内,闻焕章亦在场。
经过数日考虑,他决定随赵言等人一同回梁山。
“寨主,请指示。”
得知燕青已成为高廉亲信后,闻焕章立即进言:“时机稍纵即逝,若再耽搁,恐怕会错失良机。”
“好。”
赵言点头回应,正准备按昨日商定的计划行事,忽然有士兵前来通报:“寨主,石秀与张顺两位头领归来了!”
听到消息,众人急忙走出船舱,刚到甲板,便见远处石秀和张顺策马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