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来吗?”
陈希真愤然低语,“赵大郎,速将卿儿和阿秀交出,否则别怪我不顾情面!”
“阿秀不是和她表姐随您去了景阳镇了吗?怎又来找她们?”
赵言疑惑不解。
“赵大郎,休得装傻!”
陈希真拍案而起,咆哮道,“若你不交人,休怪我不讲情义!”
“不讲情义?我还想听听道长有何高招!”
赵言冷笑道,他之前对陈希真态度温和,仅仅是因为……
为了救他,几乎丢了性命!
念在女飞卫的面上,赵言才勉强忍受这个脾气倔强的老道士。
但这种忍耐,显然很快就耗尽了!
刚才赵言来到酒店门口时,众多士兵跪拜,动静不小,赵言不相信老道士听不见。
可这老家伙居然还在赵言进来后, ** 壶砸到他脚边,这不是明显的挑衅吗?
俗话讲,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既然陈希真如此不知好歹,赵言也懒得再与这老道士啰嗦:
“我再说一次,阿秀和她表姐并不在梁山。
若你不信,可以随我上山亲自查看。”
“不过,若你再口出狂言,休怪我不顾及你女儿的情面,对你不客气!”
话音落下,赵言转身走出酒店。
陈希真满脸愤懑,正想反驳几句,却见时迁带着笑意走进屋内,身后还跟着两队已拉弓搭箭的弓箭手。
“陈道长,我家哥哥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不知您如何打算?”
尽管面对赵言时,陈希真态度强硬,可此刻见到满面笑容的时迁,这位老道士心中顿时没了底气。
他在赵言面前能硬气,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女儿曾救过对方,赵言即便再愤怒,也不敢真的伤害他的性命。
毕竟一旦传开,梁山的大寨主赵言杀害救命恩人的父亲,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威望和名声岂不是要一落千丈?
然而,赵言有所顾虑,不代表手下其他人也会。
陈希真一心追求修仙,自然不愿不明不白地死去。
“贫道愿上梁山。”
“好,我这就安排船只送道长前往水泊。”
时迁点头回应。
赵言处理完陈希真的事务后,刚走出酒店,就看见赵言站在水泊旁边凝视湖面。
“兄长可是担忧那陈家姑娘与阿秀?”
时迁拍拍胸口发誓道:“兄长尽管放心,我立刻安排人手,必定十日内寻到她们的下落。”
“务必尽早!”
赵言叮嘱,“阿秀虽聪慧机敏,但她表姐武功不弱,只是两人毫无江湖经验,我担心她们误入黑店。”
“兄长无需忧心,”
时迁安慰道,“阿秀身上有梁山腰牌,她也知道各处州府都有梁山情报据点,若有难处,可持腰牌求助。”
“但愿如此。”
赵言摇头叹息,“早知她们不安分,当时在桃花山刘家庄,就该强行带她们回梁山。”
“兄长,陈道长那边如何安排?”
时迁问道。
“派人暗中跟随,他想去哪里都随他便。”
赵言语气不悦,“不过注意避开铁牛,那老道性子古怪,功夫了得,在梁山能胜过他的也没几个……”
片刻后,赵言乘小船离开水泊回梁山。
随后,时迁也找来一艘小船,载着陈希真前往梁山。
途中,陈希真四处张望,似乎在默记进入水泊的路径,时迁并未制止。
这片八百里水泊四周芦苇密布,梁山水军常利用这些芦苇隐藏行踪。
梁山泊水波荡漾,陈希真端坐船头,目光如炬,注视着对面的时迁。
他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这般宝地,却让你们这些匪徒占了便宜!”
时迁并未动怒,只淡然一笑:“道长此言差矣。
梁山今日之盛景,皆因我家兄长于此深耕细作。
若是一年前王伦掌管梁山,道长怕是不会这样说了。”
陈希真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他明白时迁所言非虚。
一年前,梁山不过是个地方 ** 聚居之地,无人问津。
然而自从赵言接管梁山后,短短数月,局势大变。
山东各地闻风丧胆,朝廷亦多次商议剿灭梁山。
“赵言确有过人之才,”
陈希真叹息道,“若他肯为朝廷效力,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时迁冷笑:“道长此话,未免太天真。
我梁山上众兄弟,哪个不是 ** 无奈才来此处?就说林冲,他本是东京名士,一身武艺却无处施展。
东京之地,他连自家宅院都保不住,最后只能流落江湖,家破人亡。”
徐宁徐先生,仅因家中宝甲被权贵觊觎,便被诬陷罪名,发配至北地,险些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与林冲的经历何其相似!
裴宣裴大人,为人刚正不阿,不愿同流合污,结果遭到上官打压。
许贯忠许状元,因上书反对联合金国攻打辽国,竟被下狱囚禁。
若非我家兄长远赴东京营救,他早已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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