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日子苦得很。”
“可如果 ** 了朝廷,胡虏占据中原,情况会更糟。”
听到老道仍劝自己忠于宋廷,赵言无奈摇头:“道长,这屋子已经破败不堪,梁柱都快塌了。
即便修修补补,也只能撑个十来年,终究还是会坍塌。”
“若你现在痛下决心,推倒旧屋重建新房,”
“建造期间也许要在荒野中暂居,但待新房落成,它定能为你遮风挡雨,安稳居住百年。”
“你究竟会选择哪一个?”
“我……”
陈希真心头一震,
赵言话中的深意他怎能不懂?
如今的大宋,恰似那摇摇欲坠的小屋,
虽可勉强修补,勉强支撑一二十年,
但若持续这般衰败,终将难逃覆灭之局!
“重建固然重要,但建设期间你要在外流浪,难道就不惧野外的猛兽吗?”
陈希真忍不住发问。
“恐惧又有何益?”
赵言冷笑一声,
“猛兽若执意伤害你,即使藏身于残破旧屋又能如何?早晚都会闯进来!”
“躲避猛兽的最佳方式,便是先拿起武器,将它们一一击退!”
“罢了罢了,年轻人果然志向远大!老夫远不及此!”
陈希真叹息一声,转身向聚义厅外行去。
“道长,若日后阿秀与她的表姐有意加入梁山,请您务必相助促成。”
“只要寨主能说服我的女儿,我绝不会阻拦,一切随她心意。”
陈希真挥了挥手,
“至于阿秀,自有双亲操心,不必我多虑。”
……
陈希真一路沉默地离开梁山,
被士卒用小船送至南岸后,
径直走向十余里外的山口镇。
因曾答应刘慧娘,
此次去梁山查探之事,
他对刘广只字未提,
仅嘱咐他们在镇上等待消息。
抵达山口镇的客店时,
见陈希真神情憔悴,
刘广一家以为女儿或外甥女出了意外,
刘夫人当场晕厥,
刘广安排两个儿子照料母亲,
自己则急忙将陈希真引至一旁。
兄长为何这般神色不佳?是不是阿秀和丽卿遇到了麻烦?
“她们二人并无事,”
陈希真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已经返回沂州了。
听闻同行的还有一位名叫镜面高粱的女子。”
“镜面高粱?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过!”
刘广思索片刻,说道,“那位女子似乎是蒙阴县召家村的人,因武艺高强、擅使飞刀,在沂州颇有名气。”
“奇怪,我虽听说过她的名声,但刘家与召家村素来少有往来,阿秀她们怎会与她同行?”
“这个贫道也无从知晓,”
陈希真摇头道,“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先动身去沂州找她们,然后再去安乐村吧!”
刘广疑惑地问:“兄长,既然阿秀和丽卿安然无恙,你为何这般神情?”
在刘广的记忆中,这位连襟一直对修仙之事极为专注,尤其注重养生,面色总是红润而健康。
他从未见过陈希真如此憔悴的模样。
“其实……”
陈希真略作沉吟,最终还是决定坦白。
尽管他与刘慧娘早有约定,但在下山之际,梁山寨主赵大郎的话已表明,梁山有意将刘慧娘和陈丽卿都纳入麾下。
既然早晚刘广夫妇会得知此事,不如现在就告知他们,让他们有所准备。
“这几日,我去了一趟梁山,”
陈希真苦笑着说道,“关于阿秀和丽卿的消息,也是从梁山那里得知的。”
“什么?”
刘广顿时变了脸色,“兄长?不,陈希真!梁山是匪徒聚集之地,你怎么会与其结交?”
提及梁山二字,刘广立刻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陈希真虽早已料到他的忠厚性格,却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你知道我是怎么与梁山相识的吗?还不是因为你的宝贝女儿。”
“阿秀?”
刘广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