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名士兵猛踹李云一脚,“兄弟,动手吧,从胳膊和手开始。”
“对,明天还要赶路,伤了腿脚,我们还得继续伺候他。”
另一人附和。
两名士兵刚拿起铁夹准备夹李云的手指,突然察觉身后有异动。
李云也看见了黑影,瞪大了双眼。
下一瞬,随着两声清脆的刀响,士兵相继倒地,瞬间毙命。
来人是韩伯龙,他走到李云身旁,一边割断他的绳索,一边抱歉地说:“李都头,是我们连累了您!”
“这位壮士,请问尊姓大名?”
李云虽然觉得韩伯龙似曾相识,但一时却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我叫韩伯龙,在沂州府的客栈里,曾与朱富兄一同接待过李都头。”
韩伯龙扶起青眼虎,“李都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变成这般模样?”
“唉,一言难尽。”
李云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边走边聊吧。”
见青眼虎伤势严重无法行走,韩伯龙索性将其背起,往沂州府方向行进。
途中,李云将经历详细述说,韩伯龙听罢,首先担忧的是梁山客栈在沂州府的安全。
当时在地牢中,见过栾廷玉和朱富的人不在少数。
若是沂州府的官员借此深入调查,迟早会牵连到梁山客栈。
...
沂州府的军士们安营扎寨之后,安排将李云带出去招待。
召忻处理完此事后便不再多想,径直休息去了。
直至次日清晨,五百精锐整装待发,召忻才发现,不仅李云不见踪影,就连昨晚护送他的两名军士也不知所踪。
他急忙命令搜寻,很快在营地外的林子里发现了那两名负责看守李云的士兵。
可恶!定是梁山匪徒趁机劫走了李云!
召忻心中愤恨不已,眼看大军即将出发,他不敢怠慢,迅速将此事上报给阮其祥。
“废物!蠢材!”
阮其祥闻言勃然大怒,“不是吩咐你看好李云吗?为何还能让他逃掉?”
“大人,昨夜不是您嫌喧闹,让军士把李云拖出去审问了吗?”
召忻强作笑颜答道。
“我只是命人带他出去!可有交代你放他离开?”
阮其祥咆哮着,“你丢了梁山逆贼,居然还敢推脱责任到我头上?”
“大人,小的不敢胡来!”
召忻急忙跪下请罪,“都是我昨日失职,才让李云那家伙溜了……”
折腾了一阵子后,阮其祥怒斥召忻一番,最终让他将功补过,事情才暂且了结。
本应天亮即刻出发的计划,因这番拖延,待沂州府的军士准备完毕时,已是辰时。
抵达胭脂山时,更是到了正午。
烈日高悬,山林间暑气弥漫,路上犹如蒸笼,军士们个个汗流浃背,疲惫不堪。
见此情形,召忻连忙向阮其祥禀报,提议让众人在阴凉处稍作休整,待午后凉快些再行动。
然而昨日毫不着急的阮其祥,此刻却急得不行,唯恐晚了让贼寇逃脱!
“你昨晚放跑李云,今日又故意拖延大军行程,难不成你也和梁山有关?”
阮其祥怒瞪召忻,“莫不是你早就串通好了?”
“大人,这安乐村的事情正是我禀报您的,我怎会……”
召忻满面委屈,看阮其祥神色不悦,立刻闭嘴退在一旁,再不敢多言。
“继续进军!”
阮其祥厉声下令,“捉住梁山匪首的夫人,重重有赏!”
……
沂州府的军士顶着烈日行军,安乐村方面也得到了消息。
昨晚刘广晕倒后,在陈希真的催促下,刘家上下已经做好准备。
按刘慧娘的意思,趁夜色撤离胭脂山最为安全。
不想动身之时,刘广忽然醒来,看见家人正在打包行李,不禁……
刘广听闻陈希真提及落草为寇之事,顿时无法接受,手持长刀立于门前,阻止众人离开。
他对家族沦为朝廷钦犯的事实难以释怀,仍抱希望,盼着韩伯龙所传消息为假。
然而,当胭脂山的壮丁带来消息,称官军已逼近,他的期待彻底破灭。
尽管刘广对宋廷忠心耿耿,但他也曾任沂州防御使,明白事情并非偶然。
胭脂山虽有匪患,却多是小股流寇,绝不可能调动沂州府的精锐部队。
因此,对方此次行动的目的显而易见。
“父亲,村中有人认出官军的旗帜是阮家的阮字旗,”
刘慧娘劝道,“此次前来的恐怕就是阮其祥。”
“我们与阮家早有嫌隙,若再不逃,落在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还不是因为你行事不谨慎,若你与梁山毫无关联,阮其祥又怎会有理由对付你?”
刘广愤然说道。
刘慧娘委屈地抿了抿唇,见父亲仍执迷不悟,不禁说道:“父亲,依您所言,您失去防御使一职,是否也是因自身疏忽?”
“若非如此,阮其祥何以找到借口夺去您的职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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