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能让怒的时候喘口气了。”纵情者的红雾身形柔和了些,摸着不再炸火星的怒果,“不硬憋,反而气来得顺。”
“我……好像能让静的时候笑一笑了。”抑情者的白雾身形松动了些,看着沾了粉雾的静果,“不硬扛,反而静得更暖。”
当最后一缕夕阳落在情绪海时,湖水突然泛起金光,百感树的果子同时成熟:喜乐果裂开的缝里,滚出颗带灰点的籽;怒果的尖刺下,藏着片白边的皮;哀果的褶皱里,裹着丝粉色的绒;静果的白皮下,渗着点红色的纹。这些籽、皮、绒、纹掉进情绪海,水里立刻长出朵“五味花”,花瓣五种色,却相互晕染,粉里带灰,红里含白,像把所有情绪都绣在了花上。
“这是‘情绪种’。”纵情者与抑情者同时从五味花里取出颗种子,种子是五色交织的圆粒,粉、红、灰、白缠在一起,既不混杂成脏色,也不分离成孤色,像条温柔的彩绳,“藏着情绪界的平衡之道:喜是哀的糖,哀是喜的根;怒是静的火,静是怒的岸;没有永远的笑,也没有永远的哭,就像潮汐,涨时不狂,落时不慌,悲欢都尝过,心才活得真。”
小不点把情绪种放进布袋,十八颗种子的气息在袋里轻轻起伏,像情绪海的潮起潮落。归墟门在情绪海尽头亮起,门后隐约能看见片旋转的星,星与星之间缠着细光,像无数命运的线在交织——是要去往“命运与选择共生”的星空吗?
“下一站的光看着绕来绕去的,像理不清的线。”李二牛摸了摸胸口,刚才的喜怒哀乐慢慢沉淀,心里反倒敞亮,“我赌情绪种能让那边的线,绕得再乱也有头!”
陈浩天望着归墟门的光,归一之核里的平衡之道又多了层“情潮相济”的温柔。他知道,情绪的平衡从不是“只有笑”或“只有哭”,而是像四季的风,寒来暑往,悲喜交替,经历过所有滋味的人生,才够鲜活。而他们的旅程,就在这悲欢之间,一步一步,走向下一片等着“在命运里找平衡”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