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摇头，眼里满是担忧。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继续问："店主长什么样？"
"不记得了......"
莉娜的声音越来越轻，"只记得......他戴着银戒指......上面有......十字花纹......"
足够了。
我打了个响指，莉娜猛地睁开眼睛，像是从深水中被拉出来一样大口喘气。
她茫然地看着我们："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梦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韩恕迅速打字，转语音软件平静地复述，「在一家叫'银色十字'的古董店见过一幅画。」
莉娜困惑地皱眉："我不记得去过这种店......"
"记忆有时会欺骗我们。"
我微笑着递给她一杯水，"尤其是与噩梦有关的记忆。"
韩恕送莉娜离开时，我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校园。
雪花又开始飘落，在路灯下像无数细碎的银屑。
莉娜的描述太具体了——
黑暗的森林，银色的匕首，被钉在树上的鹿。
这不是普通的噩梦，而是血猎处决叛徒的仪式场景。
更让我在意的是那家"银色十字"古董店。
实验室的门轻轻关上，韩恕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下。
他递来平板：「姐姐懂催眠？」
"心理学选修课。"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你刚才太紧张了。"
"明天去那家古董店看看。"
韩恕点头，却又打字：「如果危险呢？」
"那就更有趣了。"
我推开实验室的门，夜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毕竟......"
回头看他一眼，"我家族做银器生意。"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映在墙上。
有那么一瞬间，韩恕看起来像是要追上来，
但最终只是站在原地，银灰色的眼睛在暗处闪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