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这一点都无法看透,多说无益。
于是,张晨上前一步立于嬴政面前,右手徐徐抬起,轻置于嬴政头顶。
仅这一举动,便令嬴政内心汹涌澎湃。
他深知,张晨并未拒之门外。
仙人抚顶,结发授长生!
想到此处,嬴政愈加虔诚地跪伏。
就在这一瞬间,张晨凝视嬴政,语气平和地道:“你的来意我已明了。”
“我想收你为记名,你可愿否?”
嬴政闻言喜极而泣,连连点头道:“愿!我愿意!”
即便张晨提及的仅是记名的身份,嬴政已然心满意足。
世间又有几人能如张晨这般,真正堪称仙人?
思绪至此,嬴政暗自庆幸,庆幸未听信赵高的劝告,而是亲赴终南山追寻仙缘。
否则,这份天赐良机怕是要与他擦肩而过了。
随后,嬴政恭敬地对张晨行拜师礼,口中说道:“徒儿嬴政,叩见师尊!”
张晨将他扶起,未再多言。
继而,他面向北溟子,说道:“此事非我刻意隐瞒,还请前辈海涵。”
此确非初衷。
凭他现下修为,在整个秦帝国疆域内,已无人能对他构成威胁。
之所以隐匿,一则是不愿招致过多波澜,以免天宗颜面受损;二则因那诡谷仔这老顽固执意要这般声张!
纵使初时展现实力,他也担心北溟子会阻挠其入天宗心斋,翻阅道家典籍及其他事务。
不过,鉴于北溟子昔日相救之情,张晨倒也无甚芥蒂。
闻此言,北溟子轻轻摇头,慨然叹道:“何怪于你,只怨我自己!”懊悔于当年救下张晨之后,未能与诡谷仔、荀子争抢将其纳入门墙的机会。
若是那时真这么做了,现今张晨岂不便是他们道家天宗的仙人了?他不信诡谷仔有培育仙人的本事,认定全凭张晨自身的天赋。
越想越觉后悔,甚至萌生了穿越时空改写过去的念头。
可惜,事已成定局,不可逆转。
想通之后,北溟子心中愈增不甘,“如此杰出的张晨,我为何当初要故作大方放手?”他喃喃自语道:“面子算什么,怎能及张晨一人重要?况且我以为收服晓梦,便可紧随其后,不至于落后太多。”
回顾往事,北溟子觉得那一切恍如梦境。
他深知,就算十万次晓梦叠加,也抵不过张晨的一指之力。
心中懊悔化作怒火,他质问诡谷仔:“好个诡谷老儿!这般占尽便宜却藏匿至深,连我也被你瞒过。”
诡谷仔摊手苦笑:“非是我有意隐瞒,皆因你们天宗超然世外,消息闭塞。
若非如此,两年前你就该知晓张晨的不凡。”
此话一出,北溟子更加迷惑,紧蹙眉头追问:“此话怎讲?”
北溟子满心困惑,不明白张晨的天赋为何与两年前有关。
毕竟,天宗之人素来不问世事,外界动静鲜有耳闻。
而嬴政听罢诡谷仔之言,尤其留意到“两年前”这一时间点,顿时有所领悟。
这个时刻意义重大!
他屏息凝神,目光灼热。
视线无意间落向张晨。
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狂喜,他开口问道:“师父不仅是终南山近期传颂的仙人,也是当年引发文曲异变之人吗?”
此言一出,北溟子顿时怔住。
虽听清每一字,但连贯起来却难以理解。
他皱眉追问诡谷仔:“何为文曲异变?”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他怎会一无所知?”北溟子愈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以北溟子的地位,本不该如此孤陋寡闻。
只因近年全力寻找得意晓梦,对外界动态漠不关心。
偏偏他错过了文曲异变,对此全然不知。
嬴政见张晨未否认知晓,嘴角微扬,愈加兴奋地说明:“北溟子前辈有所不知,两年前文曲星现异变,昭示圣人降临。”
“我曾派遣使者查探,期望得其助力。”
“可惜,派出之人无一带回关于文曲星的消息。
甚至传言,文曲星或已被罗网杀害,此事就此终结。”
说到这里,嬴政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即便回忆,他也遗憾当初未能亲自拜访文曲星。
这份歉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炽热目光,直视张晨。
嬴政继续道:“不曾想,师父竟是那位文曲圣人!这是师父福分,亦是上天对我眷顾!”
他怎会想到,兜兜转转,当年令他追悔不及的文曲圣人,此刻就在眼前。
而且,张晨不仅是文曲圣人,更是仙人,如今还是他的师父!此消息让嬴政激动万分。
北溟子闻言,瞳孔微微收缩,再一次震撼不已。
他注视着依然带着淡然笑意的张晨,内心翻涌着惊涛骇浪。
他从没料到,张晨竟有这般辉煌的过往——不仅能御剑飞行,还有文曲星显灵的奇景。
种种迹象显示,张晨绝非寻常之人,而是降临凡尘的仙人。
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过于惊人。
最令他在意的是,两年之前的张晨,年纪究竟几何?
答案是一岁半!
一岁半便可引动文曲星异象,被视为圣人之兆。
到了四岁,剑术超群,可御剑飞行,成为仙人传说。
张晨的表现持续刷新着北溟子的认知。
见此情形,北溟子心生感慨:“此子,实乃奇才!”
诡谷仔则耸耸肩,对北溟子说道:“我早说过吧!”
“这是你孤陋寡闻,别赖我和张晨隐瞒!”
“旁人都已知晓的事情,就你不知!”
“若是当年你知情,以道家天宗之力,略作查探就能知晓张晨就在儒家。”
“如此一来,也能推断出张晨的天资,自然会联想到他是引发文曲异象之人。”
“怎么会让今日才发觉他天赋异禀,竟是仙人之材!”
诡谷仔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