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禾垂下的眼眸一点一点变得没有温度，她抿唇敲下两个字。
【X】：不去。
不管季今禾去不去，上边都已经有人打过招呼，许振瞿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她完全不用出面。
危云那边很快就回了个“好”。
苏家过年说热闹也不热闹，几年来都是苏家一家人再加上祁修绪与季今禾两人，还有一些家里没人的佣人。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饺子终于包完了，苏攸拿着手机光明正大地拍了几张照。
“你现在不怕了？”季今禾挑了挑眉。
“我要发朋友圈的。”苏攸满意地收起手机。
季今禾：“……”
她以为苏攸跟纪临川打了个视频愿意硬刚了。
晚上的时候，苏夫人嘱咐了几句话就去休息了，留着他们小年轻自个守夜。
苏夫人刚上楼，蒋佑泽跟沈熙就来了，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叫上四人一同到了祁家别墅。
停下车后，蒋佑泽长舒一口气，他手一指别墅前院放着的几个大箱子，“我们可带了好东西。”
“烟花？”季今禾挑了挑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还放着他们早上没放完的烟花。
“小禾苗聪明，”蒋佑泽打了个响指，随后打开车后备箱，里面放着几个大纸箱。
“今晚放个够。”沈熙走过来拍了拍那几个大纸箱。
“你不怕被抓？”苏攸走过去拆开纸箱看了看，随后惊讶出声，“你怎么弄了那么多？”
京城是禁烟花的，被抓到是要受处罚的。
当然，这栋别墅区内可以有些例外，上面的人大多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真要抓住，也不敢真的罚。
别墅前院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好在刘妈早就回来老家，后院除了一些保镖外没有什么人。
放了一阵后，蒋佑泽跟在自己家一样走进别墅拿了几瓶酒出来。
“今晚不醉不归！”
酒被放到桌上，蒋佑泽拿着几个杯子扬言要给几人调酒。
祁修绪牵着季今禾的手，垂眸看了眼那些酒的度数。
还好，都不是烈酒。
蒋佑泽捯饬了一通，最后调出一杯绿色渐变粉色的酒来。
他把五杯酒往前一推，“来吧，尝尝我的手艺。”
五人将信将疑地看着桌上的五杯酒，最后苏攸最先耐不住好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其余五人的视线一齐看向她，苏攸面无表情地吞下口中的酒。
“怎么样？”蒋佑泽期待地看向苏攸。
“味道……很奇特，还行。”苏攸把酒杯放下。
“看吧！”蒋佑泽叉着腰哈哈大笑，“我就说我学会调酒了，那个调酒师还夸我了来着。”
沈熙好奇地用胳膊肘推了推苏攸，“真的还行？”
“诶诶诶！沈熙你什么意思？”蒋佑泽指着沈熙，不满，“我不管，今天你必须把这个酒给喝了。”
“我不喝。”沈熙果断拒绝。
“你不给我面子？”蒋佑泽跑过去就要掐沈熙脖子，沈熙挑了挑眉，往远处跑。
最后还是没跑过蒋佑泽，被他圈着脖子无奈回来喝酒。
几人再次视线一齐看向沈熙，沈熙轻抿了一小口，在蒋佑泽威逼地目光下点了点头：“还行……”
“哼！”蒋佑泽轻哼了一声，把酒杯放到苏景手中。
苏景原本在打电话，看着手中出现的酒，举起来喝了一口。
喝完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蒋佑泽，问：“你调的？”
“嗯哼，好喝吧。”
苏景拿着电话走远了。
还剩两杯酒，蒋佑泽的目光转向季今禾两人。
季今禾十分给面子地垂眸看着那杯酒，最后拿起来抿了一口。
“怎么样？”祁修绪回了个消息的间隙，就见季今禾已经喝了一口。
他挑眉问着，眼里是细细碎碎的笑意。
“还行。”季今禾跟他们如出一辙地评价道，她把手中的杯子凑到祁修绪唇边，“尝尝。”
祁修绪垂眸看着她，在几人的视线下也喝了一口。
先是一股极其浓郁的香甜味入口，随后甜味消失，紧接着而来的是一股苦味，像是直接咖啡豆。
祁修绪：“……”
他低头朝季今禾看去，她眼中闪着计谋得逞的笑意，其余几人也同样如此。
只有蒋佑泽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祁修绪把剩下的那一杯就推到蒋佑泽面前，“挺好喝的，你也尝尝。”
蒋佑泽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犹豫，他原本没有准备自己的那一杯。
但季今禾跟祁修绪喝了同一杯，所以也就多出来了一杯。
他抬头看了看几人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就说我调的酒没问题吧。”蒋佑泽说着就拿起剩下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随后，他神色一变，低头就要把口中的酒吐出来。
沈熙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喝下去！”
“唔唔唔！”蒋佑泽求助地看向另外几人，只可惜没人来“救”他。
最后，蒋佑泽还是把口中的酒给吞了下去。
“你们嘴是真的严！”蒋佑泽无力地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呆滞。
季今禾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被祁修绪拉走。
苏攸叉着腰哈哈大笑，“蒋佑泽你也有今天！我要把录像给你那些手下看！”
“你还录像了？”蒋佑泽从椅子上惊跳起身。
苏攸连忙举着手机跑开，一场追逐战再次上演。
……
厨房内，季今禾接过祁修绪递来的水杯漱口。
“还行？”祁修绪垂眸伸手环住季今禾的腰身，开始算刚刚的事。
季今禾把水杯放在吧台上，回眸眨眨眼，“确实还行。”
她只喝了一小口，苦味并不浓。
然而祁修绪就着她的手，喝了小半杯。
祁修绪圈住她的手紧了紧，“困吗？”
“不困。”季今禾有些莫名他突然转变话题，不过还是回答了。
“嗯。”祁修绪拿起一旁的一个杯子仰头喝了一口。
季今禾想转头去看是什么，却又被禁锢着回不过身。
玻璃杯搁在吧台上声音传来，季今禾的下巴被抬起。
她察觉到什么，想把祁修绪推开，却推不动。
唇齿被撬开，有液体顺着唇角流下，很快又被一只大手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