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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刘楚玉倚在雕花窗边,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枝新摘的杏花。粉白的花瓣在她指间簌簌飘落,在檀木小几上积了薄薄一层。

“小姐,您这都叹了一上午气了。”绿竹手持青瓷小扫,轻手轻脚地收拾着散落的花瓣,忍不住抬头问道:"可是身子不适?"

"你最近..."刘楚玉突然开口,却又顿住,指尖无意识地捻碎了一片花瓣,"可曾见到溪诏?"

绿竹闻言一怔,随即抿嘴笑道:"您找尊主啊?尊主每晚都按时回来呢!就宿在西厢房…"

"是吗?"刘楚玉手中的杏花枝被她折断,汁液染绿了她的指尖。

自那日与溪诏争执后,已经整整五日未见他的身影。这园子里的日子虽安逸,却静得令人心慌。

她不由想起失去阿业那些日子——若不是溪诏时常带着新奇玩意儿来逗她开心,若不是他总能在她蹙眉时讲些市井趣闻,那段日子该是何等难熬?

可如今……他分明是在躲着她。

窗外的杏花被风吹得纷纷扬扬,有几瓣飘落在她月白的裙裾上。刘楚玉伸手拂去,却瞥见绿竹欲言又止的模样。

"小姐若是闷得慌…"绿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奴婢倒听说件稀罕事。家里昨儿托人捎信来,特意嘱咐我这些时日莫要回城。"

她左右张望一番,才继续道:"说是城里最近不太平,发生连环命案,死的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什么尚书侍郎的,个个死得蹊跷..."

刘楚玉手中的花枝突然"啪"地折断。她盯着绿竹一张一合的嘴唇,耳边却回响起溪诏那日说过的话:"小皇帝布的局,从来不是为了复仇..."

"据说那些大人们都是夜里好端端的,第二天就被发现..."绿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脖子上就一道细线似的伤口。

官府查了这些天,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没摸着。现在满城都在传,说是..."

“说什么?”

"说是新皇名不正言不顺,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绿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如今街角巷尾的百姓都在悄悄议论,说...说该换个人坐那龙椅了。"

刘楚玉手中的杏花枝突然一颤。她缓缓抬眸,窗外的阳光透过花枝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哦?那他们可有说是谁?"

绿竹左右张望一番,才踮着脚尖凑到刘楚玉耳边:"据说是晋安王殿下呼声最高。"她眨巴着眼睛,"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在传,说晋安王仁厚,当年在先帝跟前很得宠..."

"咔嚓"一声,刘楚玉手中的花枝彻底折断。绿竹被这声响惊得一颤,却见自家小姐面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神情……似笑非笑,眼底却凝着寒霜。

"仁厚?"刘楚玉轻哼一声,指尖碾碎了一朵完整的杏花,"当年先帝病重时,这位'仁厚'的晋安王可是连宫门都没踏进一步。"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这些传言...是从何时开始的?"

绿竹歪着头想了想:"约莫是...韩大人遇害后的第三日?"她突然压低声音,"对了小姐,奴婢还听说个怪事。那些遇害的大人们,生前都是...大多是废帝的人。"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卷着杏花扑进窗棂。刘楚玉怔怔地看着落在裙裾上的花瓣,想起那夜雨中,阿业冰凉的手指抚过她脖颈的伤痕。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真脏。"

"小姐?"绿竹见她出神,轻轻唤道:"可要奴婢去请尊主来?"

刘楚玉回过神,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不必。"她抬手将碎花枝扔出窗外,"他既躲着我,自有他的道理。"

月华如水,刘楚玉赤着脚踩过冰凉的石板回廊,手中拎着一壶刚温好的花雕酒。酒香随着她的步伐在夜色中飘散,混着庭院里未散的杏花香。

她特意挑了这个时辰,想着溪诏应该不在,她可以在他房里等着,给他个惊喜,或者惊吓。

西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略显漆黑。刘楚玉轻轻推开门,月光从她身后溜进去,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

"果真不在么..."她小声嘀咕,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反手将门掩上。

她借着窗口散进来的月光,大致观赏屋内陈设,屋内陈设奢靡,鎏金雕花紫檀书案上铺着织金缎面。

六把黄花梨嵌螺钿圈椅环列四周,东墙边横着张紫檀七屏式罗汉榻,榻面铺三层西域进贡的羊绒软毡,书架上摆放各色各样的名贵瓷器。

“他倒是挺会享受。”

刘楚玉将酒壶放在案上,慢悠悠地去找火石点灯。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燧石,忽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咳。

"啊!"她惊得跳起来,燧石脱手落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殿下深夜造访,是要偷东西还是偷人?"溪诏的声音从房间最暗的角落里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借着月色,他看到她盯着他的床榻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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