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天字雅间的红木床上铺着湘绣鸳鸯被,西洋座钟的滴答声里,姑娘捧着铜盆为陈青洗漱。
陈青仰头灌下最后一口茶水,钻进被窝就睡。
隔壁房间鲁明正把姑娘的手腕按在檀木桌上,另一只手探进姑娘亵衣:"小蹄子,让爷看看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更漏三更,整座凌霄里只剩此起彼伏的喘息。
一夜宿醉,第二天一早,陈青在姑娘伺候下起了床洗漱,下楼吃了早餐,回来看到隔壁鲁明几个人的房间还关着,应该都在熟睡。
让他们在温柔乡沉醉吧,陈青算算时间警察局该上班了,拿起公文包直接出门,喊了辆黄包车直奔佳木斯警察局。
他把剩下的九千块钱全押在前台了,今天去佳木斯警察局准备来硬的。
陈青到了佳木斯警察局特务科朱科长的办公室,拿出了哈尔滨警察厅的公文。
“这是村上队长的指示,我今天要把几个红党嫌犯押解回哈尔滨。”
朱科长顿时火冒三丈:“你们别拿日本人来压我,人是我们抓的,案子是我们的,你们为什么不能协助我们调查。”
陈青陪着笑:“警察厅是从大局考虑。”
朱科长不耐烦地一挥手:“别跟我唱高调,人我不能轻易地交给你们,福顺泰的宋景堂,他可能是佳木斯一带非常重要的地下组织领导人,通过他,我们还有大鱼可抓。”
“朱科长,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事关高层有红党奸细的事,谁都做不了主,您放心,通过这条线索我们破了大案,我一定在白厅长面前替你们请功。”
“行了!”朱科长不耐烦地打断他,“这种空头许愿我是听多了,有几个兑现的,总之好事都让你们占了,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陈青继续画大饼:“放心,我们高科长是个明白人,到时候一定不会亏待您的,我们哈尔滨警察厅,决不做过河拆桥的事。”
朱科长哼了一声:“红口白牙谁都会说,有什么用,总之,我是不会把人交给你的。”
这暗示的很明显了,该给好处费了,总不能让我们佳木斯就这样把人给你吧。
钱早被陈青霍霍了,肯定是一分拿不出来,陈青只能软磨硬泡。
磨了半个小时,朱科长见他这么不会来事,板着脸准备下逐客令了。
陈青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决定再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