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军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有的趴在地上胡乱射击,有的直接扔下武器往路边的沟渠里跳。
那名军官捂着受伤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喊叫着,试图组织反击,但来自两侧山崖的交叉火力将他们的退路完全封锁。
那匹受惊的战马扬起前蹄嘶鸣,疯狂地甩动着缰绳,将背上的军官重重甩落在泥泞中。
"狙击手注意,瞄准军官和无线电员!"冷艳锯通过步话机冷静地下令,"切断他们的指挥系统。"
狙击步枪的闷响在山谷间回荡。政府军的无线电操作员刚摘下背上的设备,就被一枪撂倒。几个试图组织防御的士官接连倒下,剩下的士兵彻底失去了斗志。
枪声此起彼伏,政府军的反击越来越弱。十五分钟后,冷艳锯吹响了冲锋哨。独立师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从掩体中跃出,迅速清理战场。他们熟练地收缴武器弹药,检查每个倒下的敌人。
"师长!这有个活的军官!"马国像拖麻袋一样拽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走过来,"好像是他们的连长!"
俘虏的肩章显示他是个上尉,右腿被子弹打穿,鲜血浸透了军裤。虽然疼得脸色发白,但神志依然清醒。他恶狠狠地瞪着冷艳锯,用蹩脚的中文咒骂:"卑鄙...伏击...不是军人所为..."
冷艳锯蹲下身,用流利的缅语平静地说:"上尉先生,在游击战中,生存就是最大的正义。"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
"你们烧毁村庄、屠杀平民时,可曾想过什么是军人所为?就在上周,你们的一个排在西山寨活活烧死了七个老人。"
俘虏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冷笑:"你们逃不掉的...田贱中校已经调来了105榴弹炮..."他吐出一口血沫,"会把整片山区轰平...连一只老鼠都不会剩下..."
冷艳锯站起身,对卫生员说:"给他包扎,和其他俘虏一起押回去。"转身时,他低声对马国说:"立即通知各据点,准备应对重炮袭击,所有人员转入地下工事。"
冷艳锯心头一紧——如果政府军真的动用重炮,后果不堪设想。他命令马国:"把他带回去,好好审讯。特别注意关于重炮的情报。"
清点战果时,马国兴奋地报告:"歼敌87人,俘虏12人;缴获轻机枪5挺,步枪60多支,还有..."他拍了拍那台无线电,"这宝贝!"
独立师仅轻伤6人,无人阵亡。这是一场漂亮的歼灭战。但冷艳锯没有时间庆祝:"立即撤离!政府军其他几路很快会赶来。"
回营地的路上,冷艳锯一直在思索俘虏提到的105榴弹炮。如果属实,老熊洞将不再安全,必须尽快转移。更麻烦的是陈小仁——虽然赌约赢了,但那个心胸狭窄的特派员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刚回到营地,陈小仁就带着警卫班气势汹汹地迎上来:"冷艳锯!你竟敢私自扣押果敢司令部特派员?这是叛变行为!"
冷艳锯懒得争辩,直接让士兵们展示缴获的武器。看到那堆成山的装备,特别是那台无线电,陈小仁的脸色变了又变。
"现在,请陈参谋履行诺言。"冷艳锯平静地说。
陈小仁的三角眼转了转,突然换上一副笑脸:"当然,当然...冷师长果然用兵如神。我这就回果敢司令部汇报你们的战绩..."他边说边往洞口退,仿佛急于离开。
"等等。"冷艳锯拦住他,"关于105榴弹炮,果敢司令部有什么情报?"
"什么榴弹炮?"陈小仁一脸茫然,但眼神闪烁,"哦,你说那个啊...司令员早有安排,不必担心..."
这反应更加重了冷艳锯的疑虑。他示意马国带人"护送"陈小仁一行离开,然后立即召集紧急会议。
"情况有变。"冷艳锯严肃地说,"政府军可能动用重炮轰击山区,我们必须立即疏散群众,同时寻找新的隐蔽点。"
"那个陈小仁明显在撒谎!"马国愤慨地说,"果敢司令部肯定早知道重炮的事,却不通知我们!"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冷艳锯铺开地图,"我建议分两步走:主力转移到野狼谷;同时派几个小组帮助附近村寨的百姓撤离。"
"野狼谷条件太差了..."马国皱眉,"没水源,山洞也小。"
"正因如此,政府军不会想到我们藏在那里。"冷艳锯转向马国,"你带文化高的几个同志,尝试操作那台无线电,看能不能截获政府军通讯。"
会议刚结束,赵杰慌慌张张跑进来:"师长!赵杰小组回来了...他们...情况不太好..."
冷艳锯冲到临时医务所,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赵杰躺在担架上,胸口和腹部有三个弹孔,鲜血已经浸透了绷带。医务兵正在全力抢救,但脸色凝重。
"怎么搞的?"冷艳锯蹲下身,握住赵杰冰凉的手。
同组的士兵含泪报告:"我们按计划在野狼谷设警戒哨,发现一队政府军侦察兵...吴组长为了掩护我们撤离,主动暴露位置引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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