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成功应对时,阵法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剩余的四道流光突然改变轨迹,呈扇形向我包抄而来。流光速度陡然加快,尖锐的呼啸声震得我耳膜生疼。我心中一紧,连忙深吸一口气,双脚快速交替移动,在狭小的空间内不断腾挪闪避。身体如灵动的猿猴般左闪右避,可还是有一道流光擦过我的衣角,灼热的灵力瞬间灼伤了我的皮肤,我疼得眉头紧皱,但仍强忍着继续寻找破阵之机。
阵法的反噬比预想中来得凶猛。
当第七道流光穿透左肩时,我猛地一咬牙,借着剧痛狠狠地咬破舌尖,口中涌出一股腥甜的血液,我鼓起腮帮,用力将精血喷在龟甲之上。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甲骨文突然活过来般游走组合,最终定格成母亲临终前未能画完的那半幅经络图,经络图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生死关头,蛰伏在脊柱中的至尊骨突然发烫,那股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我燃烧。那些被我强行封闭的经脉竟自主运转起来。
我脑海中不断回忆着《玄体素针解》里的内容,“我突然想起《玄体素针解》残篇里提到过一种特殊的解毒之法,似乎与眼前的情景有些相似,那是一种逆向运用毒液的方法,可我从未尝试过,但此时生死攸关,只能冒险一试……” "原来残篇缺失的第九重在这里!"我盯着随精血显形的金色纹路,深吸一口气,抬手如蜻蜓点水般将银针刺入神藏穴。
气海翻涌的痛苦突然化作暖流,掌心星图与壁画的九宫阵产生共鸣,那股共鸣如同潮水般在我体内涌动。
当最后一道灵力袭来时,我大喝一声,迎着流光张开五指,手臂肌肉紧绷,身上的衣物被灵力吹动得猎猎作响。我集中精神,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手掌,看着它在触及至尊骨金光的瞬间消融成漫天星屑,星屑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同梦幻般美丽。
阵法破碎的轰鸣声中,我踉跄着撑住石壁,那轰鸣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指尖摸到的刻痕尚带余温——是母亲独有的回锋笔法,刻着"乙未年霜降,吾儿气海当通"!
这个日期分明是至尊骨觉醒的时辰,可母亲十年前就已......
甬道尽头突然传来铁器坠地的脆响,某种带着药味的腥风掠过鼻尖,那股腥风让我感到一阵反胃。
我握紧三枚淬毒的陨铁针,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看着系统地图上缓缓浮现的朱红色标记,标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我。
暗格中的青铜匣正在发出与玉简同频的震动,那震动如同心跳般有节奏。而更深处的黑暗里,某种沉重呼吸正搅动着凝固千年的血腥气——妖兽嶙峋的脊背擦过甬道顶端,簌簌落下的青苔碎屑里裹着陈年血痂,血痂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它六只琥珀色竖瞳同时收缩的刹那,我后颈的银针突然发出筝弦绷断般的嗡鸣——这是《玄体素针解》里记载的"大凶"之兆。
"原来是吞了七位药人的蚀骨蟒。"我盯着它鳞片间翻涌的紫黑色毒雾,毒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指缝间三枚陨铁针已浸满自己调配的鹤顶红。
这畜生额间凸起的肉瘤分明是墨家炼药堂的手笔,看来所谓的禁地守护兽,不过是长老们处理失败试验品的容器。
蚀骨蟒庞大的身躯遮住了甬道口透进的月光,甬道内瞬间暗了下来,就在这时,一阵衣袂破空声传来,墨轩镶着金线的云纹靴踏碎壁龛里的陶罐。他脸上满是不屑,刻意扬起尾音道:"庶子就是爱钻狗洞。"那声音在穹顶撞出回响,在甬道内久久回荡。蚀骨蟒应声昂起的头颅遮住了甬道口透进的月光。
墨离腰间玉佩撞在青铜钉上的脆响让我心头一凛——那些刻着长老名讳的阵眼,此刻正泛着不祥的幽光。
蚀骨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毒牙,猛地向我扑来,毒牙贴着锁骨快速划过时,我闻到自己十年前泡药浴时的苦艾味,那股熟悉的味道让我一阵恍惚。
这畜生竟能提炼闯入者的记忆作毒!
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射出猩红虚线,那些游走的轨迹与母亲留下的残缺星图完美重合,虚线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我。
当第七次蛇尾如黑色的巨鞭般扫过面门时,我双脚用力一跳,身体高高跃起,同时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终于看清它逆鳞下跳动的青紫色血管——正是墨家嫡系子弟才有的天罡血脉印记。
"借你们的血一用。"我旋身,手臂急速挥舞,将银针如流星般甩出,针尾系着的天蚕丝精准缠住墨轩悬在腰间的家主令。
蚀骨蟒嗅到嫡系精血的味道猛然调转攻势,粗壮的身体急速扭动,向墨轩冲去。墨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急忙抽出佩剑,在身前快速挥舞,形成一道剑网,试图阻挡蚀骨蟒的攻击。剑网闪烁着寒光,与蚀骨蟒身上的紫黑色毒雾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他心中暗道:“这庶子竟如此阴险,拿我当挡箭牌!”墨离见状,迅速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将瓶中的粉末洒向地面,瞬间地面升起一层浓雾,试图干扰蚀骨蟒的视线,他一边洒粉末一边紧张地想着:“先挡住这畜生,再找机会对付那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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