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外铁链声突然变得急促,某种比雷鹰更暴戾的凶兽喘息声混着药杵敲击青铜的节奏,正在通道深处快速逼近。
"你以为赢的是你?"马彪突然捏碎传信蛊,爆开的血雾中浮现墨家长老的身影,"墨家悬赏你这叛徒人头的榜文,此刻应该贴满九大城..."
我甩出浸染金血的银针打断他的狂笑,针尖刺入的穴位让他浑身经脉如万蛊啃噬。
当墨家执法堂特有的追魂铃在三条街外响起时,那清脆的铃声由远及近。怀中的青铜令突然将南疆地图与禁地路线重叠,在意识海投射出血色的签到标记——那位置竟是马彪拼死护着的暗门深处。
"该道谢的是我。"我踩碎马彪的腕骨取下青铜钥匙,困龙阵最后的灵力将追兵暂时封在医馆外。
暗门后腐臭的腥风掀动残页时,那腥风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系统突然传来刺痛神经的警告——签到获得的"凶兽感应"技能正在疯狂示警,而《玄体素针解》下半卷的气息却如风中残烛般在通道尽头明灭不定。
扯下神秘医者发黄的绷带裹住流血的手腕,我听见自己沙哑的笑声混着雷鹰的啸叫在通道内回荡。
青铜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某种沉睡的禁制顺着经络涌入丹田,在气海处凝成与《玄体素针解》残页相呼应的封印阵图。
这痛楚如此熟悉,就像三年前老祖剥离我天级根骨时,那柄淬着族规戒律的剜骨刀刺入骨髓的滋味。
暗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追魂铃的声响突然被某种古老的巫咒切断。
我摸着墙上潮湿的南疆铭文,那铭文的触感冰冷而粗糙。知道这次签到的奖励或许不再是医书残卷——通道深处传来的铁链断裂声里,分明夹杂着至尊骨觉醒时才有的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