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偷了虎符逃出去,现在又带外人回来盗宝?"
老李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后退两步撞在灵晶堆上,虎符"当啷"掉在地上。
我这才看清虎符内侧刻着"明"字——原来他根本不是墨家的人!
石台上的玉盒突然爆出刺目金光,明霜的冰雾被震得粉碎,明璃的银铃裂了道细缝。
我望着明坤身后的通道,那里不知何时又涌出更多身影,脚步声越来越密。
太素印在掌心灼得生疼,残篇里的口诀突然清晰起来:"得太素者,需渡人心劫。"
我望着明坤手中泛起青光的法器,又看了看怀里还在发抖的明璃、紧抿着唇的明霜,突然明白过来——藏晶窟的真正考验,从来不是机关陷阱,而是人心。
明坤的法器已经举起,他身后的老者们开始结阵,灵晶堆里的玉盒却在此时发出清鸣,像是在催促我做些什么。
我的手指摸向药囊里的残片,那里藏着我续命的希望,也藏着我逆袭的资本。
"墨郎,我信你。"明璃突然擦了擦眼角,她残魂凝聚的眼尾泛着淡红,"不管他们要什么,我们一起扛。"
明霜把冰魄剑递到我手里,冰雾裹住我们三人:"我护你后背。"
我望着她们,突然笑了。
太素印的热度顺着血管窜遍全身,残篇里的口诀与系统的签到提示在脑海里重叠。
明坤的法器光刃已经劈来,我握紧冰魄剑,对着玉盒的方向迈出一步——这一劫,我接了。
只是在光刃劈到面前的瞬间,我瞥见明坤眼底闪过一丝急切。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灵晶。
明坤的法器光刃离我面门还有三寸时,我突然抬手按在冰魄剑的寒刃上。
明霜的冰雾"嘶"地裹住剑身,将那道青光冻成了冰雕——这不是硬拼的时候,我得先弄清楚他到底要什么。
"明长老。"我的声音比冰雾还凉,可掌心的太素印烫得我直冒冷汗,"您说两族共掌灵脉,可明家的矿脉在东山,墨家的在西岭,从来井水不犯河水。"我盯着他眼底那抹急切,故意把话头往他软肋上戳,"难不成...您是替谁来要东西?"
明璃的银铃突然在我腰间轻颤,这是她用残魂感知到的——明坤身后那四个护族长老的气机乱了。
最左边那个老者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抠着袖口,那里绣着半朵墨菊——那是墨家旁支的族徽。
我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明白他为何能找到秘密通道:明坤根本不是为了灵晶,是有人借他的手,来抢太素印里的墨家传承。
明霜的冰雾突然收紧,裹住我的脚踝轻轻拽了拽——这是"退"的暗号。
我顺势往后撤了半步,把明璃挡在身后。
她残魂凝成的指尖在我后背画了个圈,是"我信你"的摩斯密码。
我喉咙发紧,想起她曾说过,残魂最怕被人窥见弱点,可此刻她连银铃都收进了袖中,只留一片温凉贴在我腰侧。
"墨白。"明坤的声音突然软了几分,法器上的青光也暗了下去,"明家与墨家有过婚约。"他指节捏得发白,"当年我那苦命的堂妹,就是你祖父的未婚妻。"
我瞳孔一缩。
这是我从未听过的往事。
太素印突然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肉,残片在药囊里翻涌,我听见了模糊的"血脉共鸣"四个字——原来明坤的急切,是因为他身上也流着半脉墨血!
"我们只要灵晶。"我压下翻涌的情绪,故意把药囊往明坤面前送了送,"您看,我连《玄体素针解》都没带在身上。"其实残篇就贴在我心口,被太素印的热气烘得发烫。
明坤的目光扫过药囊,又迅速移开。
他身后的墨菊老者突然咳嗽一声,他的喉结动了动:"灵晶可以分你们三成。"他从怀里摸出块刻着"明"字的玉牌拍在地上,"但藏晶窟的地图,得留在明家。"
老李突然嗤笑一声,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虎符,指腹擦过内侧的"明"字:"当年明家逼死墨家女,现在倒要拿婚约当遮羞布?"他冲我挤了挤眼,"小友,那玉盒里的不是灵晶,是墨家初代家主的续命丹方——你那绝脉,就靠这个了。"
我浑身的血"轰"地冲上头顶。
明璃的银铃"叮"地炸响,她突然扑到玉盒前,残魂凝出的手掌按在光纹上:"墨郎的命,比灵晶金贵十倍!"明霜的冰雾裹住她的腰,冰魄剑在两人身周划出半圆:"我护着她,你去拿。"
明坤的法器"当啷"掉在地上。
他望着明璃身上泛起的金光——那是玉盒的护宝阵在认主,突然长叹一声:"罢了。"他冲身后的长老们挥了挥手,"都退下。"
四个老者对视一眼,竟真的转身往通道走。
最末尾的墨菊老者经过我身边时,低声道:"小心城南药铺的白胡子老头。"
玉盒在此时"咔"地裂开。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叮!
签到藏晶窟核心区,获得墨家续命丹方、太素印升级权限。"残篇从药囊里飞出来,自动摊开在玉盒上方,丹方上的字迹与残篇的断句完美契合,我甚至听见了初代家主的声音:"绝脉非绝症,太素可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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