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沈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能护着你进来，便好。”
可两人的对话被一声异响打断。
石门后的空间突然泛起幽蓝微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云栖抬头望去，只见头顶的石壁上刻满她从未见过的农桑图：有的是仙人在田间撒种，有的是灵兽拉犁耕地，最中央的位置，刻着一尊怀抱谷穗的神像，眉眼竟与沈砚有几分相似。
“农神……”云栖喃喃道。
沈砚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尊神像，眼中泛起极淡的金光。
他正要说话，石门突然发出“咯咯”的声响——不是被外力撞击，而是从内部传来的，像是有无数根藤蔓在啃噬石壁。
云栖的农典突然剧烈震动，书页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用朱砂写着：“幽壤藏真，光暗难辨。”
“云姑娘，你看。”苏姑娘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惶，她指着前方，“这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了。”
云栖顺着她的手指望去。
原本幽蓝的光正在褪去，黑暗如潮水般从通道深处涌来。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沈砚平稳的呼吸，胡神医整理药箱的响动，以及……某种类似于根须舒展的沙沙声，正从更深处传来。
农典在她掌心发烫，像是在催促她向前。
云栖握紧沈砚的手，另一只手按在农典上。
黑暗中，她看见沈砚的眼睛亮如寒星，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属于上古农神的光芒。
“走。”她说，“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一起看。”
话音未落，黑暗已将他们完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