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艾莉丝急忙按住要撞墙的小精灵,“我妈妈给我准备了双备用的……”她在药草包里翻找时,魔杖突然剧烈震颤。藤蔓自动编织成精致的手套形状,散发出淡淡的薄荷香。
波比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好女巫救了波比!”它打了个响指变出漂浮的柠檬蛋糕,“波比会告诉厨房所有小精灵,黄头发好女巫的魔杖会开花!”
当列车穿过某片金色麦田时,艾莉丝突然捂住心口。透过车窗,她看到远处山巅矗立的城堡尖塔,数百扇窗户在夕阳下像流淌的蜂蜜。更奇妙的是,她似乎听见城堡方向传来浑厚的低鸣,如同沉睡巨人满足的鼾声。
“那是霍格沃茨在打呼噜吗?”她问波比。
小精灵正用茶巾角擦蛋糕叉:“城堡每次见到新生都会唱歌,但只有好女巫这样特别的耳朵能听见。”
夜幕降临时,隔间门被推开。留着浓密的棕色卷发的女孩探头:“请问看到纳威的蟾蜍了吗?哦!你的魔杖真漂亮!”她指着艾莉丝膝头开满茉莉花的白蜡木杖。
“我是赫敏·格兰杰。”女孩伸出手,突然被艾莉丝魔杖爆出的金火花吓了一跳。
艾莉丝尴尬地握住颤动不已的魔杖——它正对赫敏身后红头发男孩鼓起的口袋发出警告。“这是……呃,它在说很高兴认识你。”
当小船载着新生划过黑湖,月光给每个人发梢都镀上银边。艾莉丝伸手触碰湖水,指尖传来温柔的脉动,仿佛整片湖泊是颗巨大的心脏。前排神情有些眼熟的淡金色头发的男孩突然回头:“你手上有黑湖的水藻。”
“不是水藻。”艾莉丝展开掌心,几粒会发光的孢子正组成笑脸图案,“是湖底的人鱼在打招呼。”
德拉科·马尔福的表情活像生吞了只鼻涕虫。
......
礼堂天花板流动的星光让艾莉丝想起母亲实验室的萤火虫瓶。当麦格教授展开羊皮纸时,她突然按住狂跳的太阳穴——四张长桌传来的情绪洪流如同打翻的调色盘:格兰芬多那边炸开辣椒般的兴奋,拉文克劳泛起墨水蓝的求知欲,斯莱特林长桌飘来带着薄荷凉的野心,而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分院帽突然在她头顶大喊。艾莉丝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三角凳前。帽子在她耳边轻笑:“你早就选好了,是不是?那些暖烘烘的善意像刚出炉的南瓜派。”
赫奇帕奇长桌爆发的欢呼声带着蜂蜜公爵糖果屋的甜香。艾莉丝跌跌撞撞走向黄黑相间的围巾海洋时,突然瞥见教师席上黑袍翻动的弧度——斯内普正把什么银色物件塞进高脚杯后方。在礼堂变幻的光线下,那东西泛着熟悉的柠檬糖纸光泽。
家养小精灵们恰在此时端上甜品。当艾莉丝戳破面前焦糖布丁的脆壳时,一朵糖霜茉莉花缓缓升起,花蕊里躺着颗印有獾院徽记的糖果。
“有些礼物,”她对着教师席方向无声地说,“比魔法更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