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中堂,青鸟的目光首先落在右侧靠近门口的光王身上。此刻的光王,模样显得有些滑稽又让人心生怜悯。
他的脸上被人用毛笔胡乱涂画,横七竖八的墨迹肆意分布,活像一幅杂乱无章的涂鸦。嘴角边满是食物残渣碎末,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抖动。胸前的衣裳大片湿透,同样沾染着各类食物的残渣,就连那原本精致的金锁上面,也未能幸免地沾上了污渍。
光王瞧见青鸟两人进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不断打量着杨岱辰和青鸟两人,眼神里全是好奇与期待。
青鸟和杨岱辰向前行进的过程中,两旁的诸王纷纷投来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这些目光各不相同,有的满含期待,似乎在期待一场精彩好戏的开场;有的则带着明显的不屑,眼神中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傲慢,仿佛眼前二人根本不值得他们正眼相看。
二人稳步走到上座前,青鸟身形端正,拱手行了一礼,声音清朗有力地说道:“扶摇派盛青鸟,见过大王!” 与此同时,身旁的杨岱辰也依样行礼,向颖王问候致敬 。
颖王慵懒地坐着,听到两人的问候,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二人。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嗯,免礼吧。”
说罢,端起面前案几上的酒杯,轻抿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少许,他也浑然不觉,抬手随意一抹。
此时,青鸟终于有机会仔细端详颖王的面容。只见颖王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周身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此前,青鸟听闻他声音慵懒,本以为其人也带着几分懈怠之气,此刻一见,才惊觉大错特错。眼前的颖王,身姿笔挺地端坐在上位,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果之气,仿佛任何艰难险阻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颖王面容白皙如玉,泛着温润的光泽,仿若精心雕琢的美玉一般。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明亮且锐利,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堂内的青鸟和杨岱辰。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似乎想要透过表象,看穿他们的内心世界与真实本领。
青鸟心中陡然涌起一阵疑惑,恰似平静湖面骤然泛起层层涟漪。此前,大师伯曾特意提及,颖王痴迷于服丹修行,在丹药一道上极为执着。
可此刻眼前的颖王,容光焕发,气色极佳,全然不见服食丹药之人常有的面色萎黄、神情倦怠之态。他不禁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何缘故?难不成大师伯所言有误,又或是颖王另有隐秘的修行门道,能化解丹药的副作用?”
这般疑问在青鸟心间不断盘旋,愈发浓烈,令他对颖王的真实状况愈发好奇 。
只见颖王微微坐直身子,目光在青鸟和杨岱辰身上来回游移,眼神中带着探究与审视。
他的目光先落在杨岱辰身上,询问道:“杨岱辰,听赵归真说你一身精妙的玄门之术……”
说到此,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斟酌着言语,接着说道:“寡人也见识过不少会玄门之术的道长,不知道你的玄门之术有何不同?”
杨岱辰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浅笑,从容回应道:“回禀大王,在下所修炼的法术,与寻常玄门之士略有不同。以在下如今的修为,无需借助符咒与道坛,亦能自如施展法术。”
说罢,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仿佛在强调自己的与众不同。
“哦?” 颖王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为之一振,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快快,展示给寡人看看!”
其他诸王听闻,也纷纷将目光聚焦过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都对杨岱辰的法术充满了好奇。
杨岱辰面露难色,微微皱眉说道:“在下自然愿意为大王展示,只是,我的法术施展极为依赖在下的佩剑。此刻,佩剑不在身边,实在难以将精妙之处呈现给大王欣赏。”
“这有何难,来人,取杨岱辰的佩剑来……” 颖王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宦官神色慌张,连忙上前劝阻道:“大王,万万不可啊!让人携带佩剑上前,万一伤了大王,那可如何是好?”
颖王不耐烦地连连摆手,目光扫过秦宝驹和另外一人,满不在乎地说道:“无妨,如今我有秦宝驹和崔鸣彦在此,还怕什么。速速去取了佩剑来,莫要扫了寡人与诸王的兴致。”
那宦官见颖王主意已定,不好再多言,只得躬身应了一声,转身匆匆走了出去。不多时,宦官双手高高捧着一把剑,小心翼翼地走进中堂,来到杨岱辰身旁,毕恭毕敬地将宝剑递上。
杨岱辰并未直接接过宝剑,而是抬眼看向颖王,微微一笑,谦逊道:“那在下就献丑了。”
话音刚落,他右手迅速捏起剑指,只见宦官手中的宝剑瞬间剧烈震动起来。紧接着,杨岱辰剑指猛地一戳,宝剑 “铮” 的一声,如脱缰之野马,瞬间飞出剑鞘,在中堂上方不停旋转,带起一阵呼呼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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