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赵兴安背着昏迷的赵嘉宝,来到了士兰县县令府大门外。
此刻的陈大人正在县令府内焦急的等待,他急切地想知道赵兴安带着自己的官兵,在断背山剿匪的情况如何。
就在这时,陈大人听见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连忙出来查看。
“赵小兄弟!你背上这是……”
还没等陈大人的话说完,赵兴安便开口打断了他,“陈大人,你现在能不能找到一名大夫,我这兄弟受伤严重,再找不到大夫就来不及了!”
听到赵兴安的话后,陈大人连忙开口说道:“没问题,我这县令府里就有一名大夫,我这就去给你叫来!”
说罢,陈大人便转身去找起了大夫,赵兴安则是找了处床铺,将赵嘉宝放了下来。
看着赵嘉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赵兴安担心不已。
不到片刻,陈大人就带着一名睡眼惺忪的大夫,回到了这里。
“赵小兄弟,大夫来了!”
看到陈大人和大夫返回后,赵兴安连忙让开了位置,大夫也来到了赵嘉宝身边,查看起了他的伤势。
当他看到床上的这人伤口都快要看见骨头了,本来睡眼惺忪的大夫立马清醒了过来。
“这小兄弟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我先给他止血吧!”
赵兴安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大夫替赵嘉宝疗伤。
陈大人这才有空询问断背山上的情况,“赵小兄弟,你们剿匪怎么样?还顺利吗?”
赵兴安嗯了一声,随后缓缓开口说道:“还算顺利吧,断背山上的两个头领都被我们当场斩杀了,其余的土匪应该也被我的弟兄们控制了起来。”
“官兵的情况我没细看,但想来伤亡应该也不严重,他们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了。”
得到了赵兴安肯定的答案后,陈大人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
这对陈大人来说,可算的上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盘踞在士兰县士兰县多年的匪患总算是除净了,他的功绩上也能狠狠的增加一笔。
经过长时间的止血和疗伤后,陈大人叫来的大夫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替赵嘉宝盖上了被子。
“陈大人,这位小兄弟的伤势差不多被止住了,但是后面不能再有剧烈的运动,需要静养,必须天天坚持敷药,起码得一个月才能完全痊愈。”
陈大人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赵兴安。
这毕竟是他的弟兄,若是赵兴安对这结果不满意的话,陈大人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赵兴安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陈大人带来的大夫,“谢谢大夫了,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说罢,赵兴安便掏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大夫。
没想到大夫却是连忙摆手拒绝,“这就不必了,我从你刚才和陈大人的话也听出来了,你和这位兄弟是去剿匪受的伤。”
“算得上是我们士兰县的恩人,这银子我是万万不能收下的,我要是真收了,那岂不是成了白眼狼了吗?!”
听到了大夫义正言辞的话语,赵兴安也只能作罢。
等到大夫离开了后,赵嘉宝也适时地醒了过来。
他刚一睁眼,就看到了满脸关切的赵兴安,正趴在自己床前。
赵嘉宝想要坐起来,却被赵兴安拦住了,“大夫刚给你包扎好,你还是躺着休息吧。”
赵嘉宝此时也感受到了自己胳膊上传来的疼痛,便不再坚持,而是缓缓开口说道:“大哥,宋姐姐他们人呢?”
见此时赵嘉宝还在关心宋小雨他们,赵兴安不由得笑出了声,“你也不问你大哥有没有受伤,一睁眼就是问宋小雨?!”
赵嘉宝尴尬地笑了笑,“大哥又不是一般人,怎么会受伤呢?”
听到赵嘉宝这拍马屁一般的话语,赵兴安笑道:“你有这情商还是留着娶媳妇的时候说吧,少跟大哥我贫嘴。”
“放心吧,宋小雨没事,除了有些第一次经历战斗的弟兄们受了些伤之外,我没看到有死亡的。”
“他们现在正在断背山上收拾残局,应该天亮之前就能回来。”
赵嘉宝这才放下了心来,想到了自己斩杀赵嘉宏一事,“大哥,赵嘉宏他……”
赵兴安摇了摇头,“这件事明天再说,你先好好休息吧。”
被赵兴安这么一提醒,赵嘉宝这才观察起了周围,发现自己现在躺的地方十分陌生,根本就不是他们之前的客栈。
“大哥,这里是哪里?”
赵兴安指了指一旁的陈大人,缓缓开口说道:“这里是士兰县的县令府,要不是陈大人刚才给你找来的大夫,恐怕你宋姐姐回来都看不到你了。”
赵嘉宝看向了一旁的陈大人,“谢谢陈大人了。”
陈大人连忙摆了摆手,“我才要谢谢你们,替我解决了士兰县周围的匪患,要不然再让他们嚣张下去,我这县令的官位也就要坐到头了。”
说罢,陈大人便看向了赵兴安,“你们就继续在这里休息吧,等到官兵和你们的人回来再说。”
不料赵嘉宝却摇了摇头,“大哥,我们回客栈吧,不给陈大人在这里添麻烦了。”
此话一出,赵兴安顿时有些不解,正想开口询问,却看到赵嘉宝对自己使了个眼神。
赵兴安心领神会,看向了陈大人。
“抱歉啊陈大人,我这兄弟有点儿认生,可能在这里睡得不习惯……”
面对二人的请求,陈大人自然不可能拒绝,“没问题没问题,这么小年纪就出门在外,认生也是正常的,我这就派人把你们送回去。”
赵嘉宝和赵兴安谢过了陈大人,便坐着县令府的马车,回到了他们之前的客栈。
此时的客栈内,只剩下巴图鲁这些匈奴人,以及赵兴安沿路收服来的土匪里,还有所顾忌并没有选择为赵兴安卖命的土匪们。
对于他们,赵兴安知道急不得,这一路山高路远,总有机会能收服他们的心。
赵兴安带着赵嘉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他扶到了床上。
“说吧,你刚才那个眼神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