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平川一声令下,五花大绑、披头散发的魏长明,被粗暴地押上了高台。
曾经不可一世的知府大人,此刻狼狈得像一条死狗。
他看着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愤怒和仇恨的面孔,吓得浑身发抖,面如死灰。
“狗官!还我儿子的命来!”
“杀了他!杀了这个畜生!”
台下的百姓看到魏长明,瞬间就炸了锅。无数的烂菜叶、臭鸡蛋,如同雨点一般,朝着高台上的魏长明砸了过去。
要不是有靖海营的士兵拦着,愤怒的百姓恐怕早就冲上高台,将他活活撕碎了。
陈平川抬起手,往下压了压。
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陈平川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扫过台下的百姓,朗声说道:“诸位江徽府的父老乡亲!我陈平川,今日在此设立公堂,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审一审这个所谓父母官的罪行!”
“魏长明!”他猛地转向跪在地上的魏长明,厉声喝道,“你可知罪?!”
“我……我无罪!”魏长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陈平川,你这是私设公堂!是谋反!你没有资格审判我!我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陈平川冷笑一声,“一个勾结海盗,残害同胞,对倭寇卑躬屈膝,弃城而逃的软骨头,也配称自己是朝廷命官?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你血口喷人!”魏长明狡辩道。
“血口喷人?”陈平川的眼神更冷了,“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带人证!”
随着他一声令下,海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登上了高台。
魏长明看到海哥,瞳孔猛地一缩。
“海……海哥?你……你……”
“我不是应该被犬养三郎杀了吗?”海哥接过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魏大人,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
他转过身,对着台下的百姓,大声说道:“诸位乡亲!我海哥,以前是海上的匪,做过不少错事。但在陈大人的感化之下,我要痛改前非!今天我就站出来,将功赎罪!”
说着,他一指跪在地上的魏长明,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就是他!魏长明!他当上江徽府知府之后,默许倭寇在沿海烧杀抢掠!还主动派人联系上了我,要求倭寇抢来的财物,他要分走三成的好处!”
“而望海镇的惨案,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海哥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台下的百姓,一片哗然。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官府从来不管倭寇!”
“这个天杀的狗官!他该千刀万剐!”
“你……你胡说!”魏长明面色惨白,还在嘴硬,“你一个海盗的话,谁会信!你有证据吗?”
“证据?”陈平川冷哼一声,“我当然有。”
“马三,呈上来!”
马三应声而出,手中捧着一个账本,快步走上高台,呈给了陈平川。
陈平川接过账本,高高举起,对着台下的百姓展示。
“诸位乡亲,这是我从魏长明书房的暗格里,搜出来的秘密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他每一笔肮脏交易!”
“某年某月,收受‘孝敬’白银五千两!”
“某年某月,吞没粮食三万石!”
“某年某月……”
陈平川每念一条,台下百姓的怒火就高涨一分。
当他念完最后一笔,整个广场上的怒火,已经沸腾到了极点。
人证物证俱在,魏长明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知道,他完了。
“杀了他!”
“杀了这个狗官!”
“凌迟!必须凌迟!”
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几乎要将整个广场掀翻。
民意,如潮水,如烈火。
陈平川看着这沸腾的民意,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破虏”剑。
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他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喧嚣,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魏长明,通敌叛国,鱼肉百姓,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国法不容,天理难恕!”
“今日,我陈平川,便顺应民意,代天行罚!”
话音落,剑光起。
“噗!”
一道血光闪过,魏长明的头颅,滚落在地。
鲜血,染红了高台。
全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热烈、都要疯狂的欢呼!
“陈将军威武!”
“青天大老爷!”
“我等,愿奉陈将军为主!”
台下的百姓,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他们看着高台之上,那个手持滴血长剑,身姿挺拔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这一刻,陈平川在他们心中,已经不再是一个将军,而是他们的王,是能带给他们安宁和希望的,新的君主。
陈平川站在高台之上,手持滴血的长剑,目光越过下方欢呼的人群,望向了遥远的,京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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