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张大网之下,另一支神秘的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成立。
他们是陈平川的眼睛和耳朵,是刺向黑暗的利刃,专门负责情报、反谍和清除那些看不见的威胁。
这就是由马三和玲儿统领的“暗影”。
经过扩编,暗影的成员已经增加到了五十人。
这些人,都是从最忠诚的士兵和被解救的百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有的擅长追踪,有的擅长伪装,有的则心细如发,过目不忘。
在玲儿的训练下,他们成为了陈平川最锋利的牙齿,负责内部监察、反渗透和执行一些特殊的秘密任务。
这天夜里,一间位于码头附近的普通民居内,灯火通明。
玲儿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中的一柄短刃,刃口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她的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人。
“说吧,谁派你来的?”玲儿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入中年人的耳朵。
“姑奶奶饶命!我……我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中年人哭喊着求饶。
玲儿停下擦拭的动作,抬眼看了看他。
站在一旁的马三嘿嘿一笑,走上前,一脚踩在中年人的手指上,轻轻碾动。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中年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老兄,别装了。”马三蹲下身,笑嘻嘻地说道,“你叫赵沐,是隔壁西洲府的探子。三天前,你伪装成布商混进城里,每天都往‘悦来客栈’跑,跟客栈掌柜的接头。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赵沐的脸上血色尽褪,惊恐地看着马三:“你……你们……”
“我们什么?”马三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冷了下来,“你的主子,孙知府想知道我们江徽府的虚实,想知道陈将军有多少兵,多少粮,对吧?他是不是还想着,等朝廷大军一来,他好来分一杯羹?”
赵沐彻底崩溃了,他没想到自己隐藏得这么好,一举一动竟然全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我说!我全说!”他涕泪横流,“是……是孙大人派我来的!他还联合了周围几个府的官老爷,他们都怕陈将军,都想……”
玲儿站起身,没兴趣再听下去。她对着门口的两名暗影成员摆了摆手。
两人立刻上前,将赵沐和早已被抓来的客栈掌柜拖了出去。很快,外面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一切又归于寂静。
“孙知府……”马三摸着下巴,对玲儿说道,“看来咱们主公,已经成了某些人心里的钉子了。这事儿得赶紧上报。”
玲儿点了点头,收起短刃:“城里的探子,不止这一个。这几天,还得辛苦兄弟们,把这些老鼠暗桩,一只一只都给我揪出来。主公正在大展拳脚,内部,绝不能出乱子。”
这样的场景,在江徽府的阴暗角落里,不止一次地发生着。
所有被派来的探子,无论伪装得多么巧妙,都逃不过“暗影”那无处不在的眼睛。几轮狠辣的清洗过后,江徽府的内部,变得如铁桶一般。
与此同时,城内外的景象,则是一片欣欣向荣。
得益于“三年免税”和“分田到户”等惠民政令,周边州府活不下去的流民,拖家带口地涌入江徽府。短短一个月,全府人口激增了近五万。
陈平川下令以工代赈,组织这些新来的百姓,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整个江徽府,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到处都充满了希望。
百姓们感念陈平川的恩德,自发地在家里为他立起了长生牌位,日夜叩拜。甚至有人提议,要在城中心,为他修建一座生祠,尊称他为“陈青天”。
对于这一切,陈平川只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他深知,民心可用,但不可沉溺。
这天下午,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骑着快马冲进了议事厅。
“报——!‘天算’急信!”
陈平川精神一振,这才短短一个多月,张盛财的情报网络就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立刻接过信使呈上的蜡丸。
打开蜡丸,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用密码写着几行字。这是他和张盛财约定好的密写方式。
迅速破译后,陈平川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情报的内容很简单,却又触目惊心。
“京城已闻江徽之事,太后震怒,于朝堂之上咆哮,誓要将你碎尸万段。国舅梁越,已在调兵遣将,恐有大军南下。具体军情,正在详查。”
“大军南下……”陈平川捏紧了手里的纸条。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
他并不意外,占据江徽府,斩杀朝廷命官,这无异于公开扯旗造反。
以梁太后和梁越的性格,绝不可能容忍。
看来,自己这位便宜岳父,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把情报网络铺到了京城附近。
就在陈平川思索对策之时,议事厅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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