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收回血藤,激动地问,语气还带着些不可置信,“她真的在这儿?”
两人同时点头。
花泽信奈像是失去理智般,不顾法阵反噬的风险,跌跌撞撞地跑到他们面前,挥舞着双臂却什么都没摸到,她用嘶哑颤抖的声音问,“美子呢,美子在哪儿?”
苏月洺指了指自己的右前方。
“美子,你真的在这儿吗?”花泽信奈还想再确认一次。
“我在。”溺之女温柔地说。
“我在。”考虑到花泽信奈看不见也听不见铃木美子,苏月洺自愿当起了同声转达器。
得到答复后,花泽信奈慌忙地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外表,随后才说话,“这些年你还好吗?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这些年勉强还过得,我一直就在这里,至于为什么你看不见我,我也不知道。”
“信奈,谢谢你这么多年时常来陪我说话,说实话我很高兴死了几十年后还有人这般念着自己。”
“你一直都在这里?!”花泽信奈一字一字地咀嚼这句话,笑一下顿一下,脸色苍白,“原来阿达谬自始至终都在利用我。”
如果不是他用你要挟我,我根本不可能帮他做事。”
什么用医学帮他研制出复活肉体的药物就让她见美子,而且还答应她会把魂魄送进重塑的肉体中复活美子,这些都是鬼话!
他只想借自己的手复活他的父母,然后再一脚踹掉自己。
该死的阿达缪。
溺之女想像以前一样握住花泽信奈的手安慰她,但手却穿过了花泽信奈的身体。
“都是新佛的错,不怪你。”
看着她们相处,苏月洺和盛星楠显得格外尴尬,他们来是告诉溺之女死亡真相的,而杀害她的凶手正是她面前自己最好的朋友。
果然,没过多久这个话题就来了。
“勾魂使大人,我委托你查的事情有着落了吗?”溺之女问苏月洺。
苏月洺表情有些不自然,“嗯。”
“杀我的人,是谁!?”溺之女的眼里充满怒火,周身鬼气翻腾,她想知道是谁害得自己被分尸。
苏月洺支支吾吾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溺之女真相,“你旁边那个人。”
“信奈?!”溺之女重复得很慢,想再从苏月洺嘴里听一遍凶手的名字。
“就是花泽信奈。”
花泽信奈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苏月洺的表情扭扭捏捏,再结合他们在查那件事的现实,她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莫非苏月洺他们是受美子的请求来查当年那桩案子的?
两人都给花泽信奈投去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溺之女快要崩溃,她想破脑袋都没想过害自己的会是花泽信奈。
她僵硬地扭过头,死盯着花泽信奈,满眼不可置信。
过了几秒,苏月洺还是当起了传话筒。
“我从来没想过害你。”
花泽信奈苍白地解释,她顶不住溺之女直白的目光,又说,“我只是想除掉川岛泽翰,没料到竟误伤了你。”
泽翰?明明以前她们三个人的关系最为要好,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溺之女浑身颤抖。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但是你为什么要杀泽翰?”溺之女只觉得心灰意冷,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花泽信奈。
事已至此花泽信奈已经不想再装下去了,她再也无法压制自己心中的情感。
“因为你是我的!”她吼道。
“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目的接近你。”
“你看看你都在说些什么胡话,疯了,你真是疯了。”溺之女心中压抑快丧失理智。
“美子我没疯,”花泽信奈用接近病态的眼神望着看不见的铃木美子,“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尝试过放手让你跟川岛泽翰在一起,但是我做不到!”
“闭嘴,我不想再听了。”溺之女捂住耳朵,接近失态。
花泽信奈突然呕出一口血,半跪在地,大家都知道,法阵的反噬开始起作用了。
铃木美子已经死了,没有泪水,只能流出血泪,她挂着血泪冷漠地看着花泽信奈,没有再说一句话,大概是心死了。
虽然现在气氛不对,但为了结束副本,盛星楠掏出找到的那条猫眼石手链,“铃木小姐,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