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看傻了,良久,它悲愤地嘶叫一声,看向王善一,眼中满是仇恨。王善一挑衅地一笑,冷冷地道:“让开,本君要带大青走,还要找人抢救青青,它伤得很重。九天不讲道理,还想伤人,有这下场是它咎由自取。”
扶摇咬住九天的七寸,慢慢地把它拖向一个山洞,两条蛇身后,拖出一条血印子来。大青也有点吓着了,钻进雨衣里,身子缠到主人腰上,把脑袋埋进王善一怀里,王善一没办法,安抚了两句,端着枪,准备下山。
刚走一会儿,身后有动静,转身看,扶摇如风一般冲着她爬过来,那凶猛的目光,绝对不安好意。看这架势,是要给同伴报仇?王善一对扶摇没有任何好感,更没有感情,相反,她认为这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蛇中渣男,早想除之而后快,不杀它,只不过是给大青面子,怕它心里还认这个父亲。现在扶摇自己找死,她就成全它了。
王善一飞快地瞄准,开枪,一股不可思议的强劲气流,射穿了扶摇的七寸,它的脖子穿了一个洞,如定格一般,过了一瞬,血才慢慢流泄。身体软倒在地上,眼神涣散前看了一眼对面持枪的人。雨衣接口处露出大青的脑袋,它看向扶摇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甚至还有点得意洋洋。扶摇的尾巴摇摆地越来越慢,没一会儿,就不动了。王善一冷笑一声,端着枪,快步走下山去。
路过山脚下的径山寺,她心中暗恨,自己如果这样就走了,岂不是便宜东瀛来的妖僧?她让大青把芥子珠带进径山寺,回想着小和尚描述的道源住处,趁着暗夜雨声的掩护,悄悄地靠近。大青从门缝里挤进去,把小和尚说的那几样宝贝全收进空间。
王善一屏息静听,里面有呼噜声传出,蹑手蹑脚地进了里屋,左右观察一下,有夜视镜的帮忙,看清了屋里的布置。见靠墙有一张红木大床上,有个人影面向内侧躺着,盖着一张浅色蚕丝被,睡得正香。床边有床头柜,上面放着佛珠,手持串,天眼珠挂坠,明珠压襟在黑暗中发了幽幽的光,都是好东西,全收了。
大青带着芥子珠出了屋,王善一把一颗威力巨大的新型手榴弹放在屋内,在弦上拴了细麻绳,顺出门外。等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拉了弦,进入芥子珠,大青使了吃奶的劲,往后墙的出水道跑去。
刚跑出径山寺,就听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世人没听见过这么大的动静,还以为是雷声,大半夜的,这雷也太响了。也有迷信的人议论,说不定是老天要雷劈坏人呢,人要行善,不然必遭天遣,天打雷劈呢。不由暗叹一声: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大仇得报,大青有些亢奋,一溜烟地回到投宿的客店,才累地瘫到在地。王善一跟大青回到空间,铁蛋给准备点吃的,匆匆地吃过,一人一蛇泡个澡,然后到床上睡一觉。等王善一醒来的时候,大青还窝在她怀里熟睡呢。
英英告诉她,青青醒了,给它用了止痛药,现在还在那海绵垫上趴着呢,奄奄一息好可怜。王善一抱着大青去看望青青,青青就在隔壁房间安置。青青艰难地抬头看王善一,可怜巴巴的。王善一叹气,坐到青青旁边的地板上,手摸着它的脑袋。英英让铁蛋给青青喂了些蛙肉和鱼肉,喝了些牛奶。青青吃饱喝足闭上眼,感受着王善一充满怜爱的抚摸,心中觉得安全,又沉睡过去。
王善一出了空间,找店主人打听华神医的情况。店主人是个消息灵通的人,他想了想才道:“客官啊,小人听说过,华神医在宣州附近的鄣山神医谷呢,离这里不算太远,可也不算近。要是骑快马,估计需要七天左右。”说着,取了纸笔,画了一份简易路线图,指示了最近的位置。王善一接过,郑重道了一声谢。
王善一看看屋外,中雨还在下个不停,心中不免烦闷。这种天气,实在不易出行,只能困在客栈里。傍晚时分到前店用餐,店主人正在散播一则消息:昨晚上听见的那一声巨响,是径山寺出事了。住持大师住的地方可能遭了雷劈,炸得粉碎,人也灰飞烟灭了。后山上,大师养的两条巨蟒也死了,一条死在洞里,一条死在山坡上,可能是遭了天遣。因为它们的伤处很奇怪,不似凡间手段。客官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王善一听了,心中暗暗冷笑。
这场雨一连下了五六天,西湖的水明显见涨,也混浊不少。王善一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跟英英说了。
英英也说,以它活了无数年的经验,去年大旱,说明水循环可能有异常。有的地方旱,就有地方涝,还是小心为上,不行了就冒雨走吧,要真是发了大水,还走不了呢。有芥子空间在,走不了也没什么,就是青青的伤最好早点治疗才放心。
王善一跟杰哥杰嫂商量了一下,为了避人眼,王善一要骑了马先出杭州城,往宣州方向走。到了无人之处,进入空间,再由杰哥杰嫂轮流出空间带着芥子珠飞往神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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