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恩笑笑:“干爹,这不关怀恩的事吧?”
慕容老将军讲起李怀恩的身世,他听了一直不能相信,最后憋出一句:“就算这样,一个子嗣就一个呗,好儿不用多。也不必步祖宗的老路嘛,怀恩姓李,只想守好边关,守着元娘过安生日子。”
慕容老将军道:“要是王元娘是个普通的女子,老夫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老夫派人跟踪她很长时间了,她可能有阿布卡一样的能力,身体里有空间,有大本事。这个能力要利用好了,慕容家说不定就真能得天下了。”
李怀恩沉默半晌,才幽幽地道:“她这样的女子,英姿飒爽,有本事又很有主见,她不肯主动把秘密告诉怀恩,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忌讳,不能完全相信别人。如果去揭穿她,只能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跟祖宗一样的结局,一种是她对怀恩大失所望,永远离开怀恩。难道,干爹希望怀恩也走祖先的老路?与元娘两败俱伤?”
慕容老将军道:“女萨满的空间在她的脑子里,那么王元娘的空间是在哪里呢?祖宗就是太大意了,如果把女人锁起来,她就没本事了。再严刑审问,她早晚交待出来,一旦知道空间在哪里,咱们或许就能得到。咱们有了这个本事,就算不能复国,也会生活得特别舒服。”
李怀恩听了这话,一劲皱眉:“不行,元娘脾气不好,咱们这么对她,她肯定恨死怀恩了,决不会告诉咱们她的秘密。”
慕容老将军道:“干爹这把年龄,也不想再拼杀打仗了。就干这一把,空间归了咱们,咱们也不会像祖宗一样,要杀元娘。你就跟她好好过,再娶两房小妾,生个继承人,这辈子就妥了。要是那空间不能转移,就让她好好配合咱们,只要她听话,咱们肯定对她好。”
李怀恩有些犹豫,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慕容将军把一个小瓷瓶递给他:“给,这是军中用的蒙汗药,先给她吃了,然后把她秘密关押起来,抓紧时间审讯。”
李怀恩道:“元娘可是王刺史的妹妹,要是叫他发现了,还不得跟咱们拼命?”
慕容老将军道:“不会的,王元娘本事太大,时常到外地办事,去个十天半个月都是常事。王刺史问起来,咱们就一问三不知,说她去外地办事未归。王刺史没有证据,又能怎么着呢?”心里却想着,要是事情顺利,也就几天的事,要是不顺利,也可以除掉那女人,来个死无对证。
王元娘在王雪的惜雪金玉店待了大半天,看店里正制作一个订制的头冠,是一个部落首领为他的女儿订制嫁妆。一个大学徒负责铸造,剪切,一个波斯来的师傅负责镌刻,一个本地师傅负责抽金丝,掐花造型,小雪亲手镶嵌宝石,一个小学徒负责串珠串,大家工作认真,王元娘也看得入迷。
直到太阳西斜,头冠的大框架已经出来了。王雪决定明天打磨抛光,后天再组合。王元娘忽然想李怀恩了,兴致勃勃地去了他的总督府。她一回来,几只宠物都围过来,个个神情焦急,仿佛有了什么事。王元娘有不好的预感,出事了,让最伶俐的鹦鹉丽丽来讲。
王元娘越听脸色越沉重,到最后脸色都发黑了,她很生气,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现在一切还没有发生,可是李怀恩会这样做吗?要是他做了,要杀了他吗?他是一方大员,虽然是代理,可是朝廷会关注他,要是他死于非命,朝廷会追究责任,对哥哥不是一件好事。
她飞速离开,去了哥哥的地方,她不能告诉哥哥,怕哥哥为了她跟李怀恩翻脸。现在边疆初稳,自己内部不能乱,不然异族可能会趁虚而入,对东陈百姓不利,也会影响大哥的安全和威信。而且,现在没有证据,李怀恩肯定矢口否认,毒计会实施得更隐秘。
王雪小心翼翼地看姑姑的脸色:“姑姑,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舒服吗?”
王元娘苦笑一声:“是有点着风,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小雪,能借你的百发针筒用一下吗?”
一听姑姑要借暗器,王雪马上察觉可能出事了,她认真点点头:“姑姑,是不是有人欺负您,要不要告诉阿父?要是小雪能帮上什么忙,您就出声。”
王元娘认真地看了王雪一眼:“小雪,有件事姑姑不能确定要不要告诉你,但是姑姑憋着难受。你必须发誓,你父亲在丰州的时间里,不能告诉他。”
王雪考虑半天,才点点头,姑姑这样说,必然有深意。
王元娘才把鹦鹉丽丽告诉她的内容讲给王雪听,王雪听得脸都白了。李怀恩竟然是这样的白眼狼,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她也想明白了,父亲如果知道这人要害姑姑,肯定不会饶了他,将帅不和,边关不稳,朝廷也会对阿父有看法。姑姑又不能暴露真实身份,阿父要是为她出面,被慕容老贼和李怀恩咬上,别再暴出姑姑的前尘往事,整个王家都可能受牵连。
王雪腿软手抖,嘴都有些瓢了:“姑姑,那,那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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