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亲妹妹起了杀心,没多久,平阳公主忽然发了急病,一命呜呼了。长孙家的祖上也在军中,对这位公主也是万分敬佩的,暗暗调查了一番。平阳昭公主的死因有异,是高祖、太子的授意,高祖和太子许给柴家不少好处,柴家驸马爷下的手,是一种致病的奇毒。
王元娘道:“外公,皇家人都是这样的,利益为先,什么亲情、爱情,全都不在乎的。”说完这话,想起皇帝对她的纠缠,心里十分烦恼。把事情全告诉了外公,有些气急败坏,又是骂骂咧咧地埋怨一番。
老侯爷听了半天没吱声,后来笑了:“还真有意思,你还能记得起你成人礼那年吗?挨了家长的打骂,然后有点疯,把你爹娘都打了。你醒了之时,忘了许多事,其中你曾告诉过你前大舅母,说你对四皇子一见钟情。怎么现在人家对你有意思,你还如此烦恼呢?”
王元娘道:“那破烂玩意也张得开口,让乖宝给他当五品才人,一边去吧。先帝当年还让乖宝当梁王妃呢,虽然混得惨了点,好歹是正妻。乖宝要当也得是正宫皇后,贵妃都不干呢,不然还不如在外面逍遥自在,受那个拘束作甚?”
老侯爷叹口气:“乖宝啊,你年龄也不小了,要是还想嫁人,就抓紧时间吧。”
随着新帝撑腰,王右相在尚书省站稳了脚跟。王驸马有了实权,在中书省混得风生水起。汝南王氏子弟们也通过科举慢慢进入官场,一个新的世家开始悄悄发展起来了。
王相唯一的女孩嫁给了神医谷的弟子,家里暂时没有可联姻的人。王元娘这个妹妹逐渐进入外人的视野,有知道内情的人说过,王相极喜欢这个妹妹,什么都依着她。奇怪的是,长孙家很认同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女,袁家、曲家对这个女子也极看重。
知道王元娘现在管着青衣君祠,有心插手青衣君祠生意的人家都盯着这位女君。现在王相太忙了,日理万机的,王元娘有了好货,也会直接找韩五娘出手。王元娘与韩五娘接触后,两人是一见如故,挺对脾气,很快成了好朋友。
皇帝就闹心了,他到青衣君祠见不到王元娘,去看韩五娘,也会听五娘说起元娘这个朋友,如何厉害,很会玩,什么都知道。元娘神通广大,想要什么货都能弄来,品质还非常好。
柴家想插手青衣君祠,一直没地方下手,好容易弄死了王院长夫妇,青衣君祠却让王元娘一个本家女子主管,他们去找,人家根本不搭理。暗里下了几次杀手,没想到损兵折将,派去的人全都没了下落。
长孙老侯爷这次回都城,主要为了女儿的一周年。之后,准备长住景阳侯府,老了,走不动了。景阳侯一族的祖坟在洛阳城郊,从这边走也近一些。另外,他不放心命运多舛的外孙女,想看着她有个好的归宿。自己的暗卫将来要留给她防身,还在安南明珠岛上暗暗留了一笔金银珠宝,也得把藏宝图告诉乖宝。
过完年,都城热闹起来,这一届春闱是新帝登基后首次举办的。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此时当然应该来参加,只要考上,就有可能被新帝提拔。
皇帝此时也有了打算,过了这次科举,就准备从贵族世家选一个年龄合适的女子进宫,先试用一年,要是能胜任,明年中秋立皇后。
春闱成绩出来了,明经科录取了六十六名,杂科录取了五十八名,进士科录取了三十五名。殿试时,皇帝亲自点了状元,定了名次。
状元是出身颖川孙氏的孙连智,三十七岁,长得一表人才。榜眼是天水张家的张炎,探花郎是清河崔氏的十六郎崔溪桥。汝南王氏有一个子弟上榜,是第二十二名,晋西林氏也有子弟上榜,是第十五名。
人人都夸说这一届的进士个个仪表堂堂,出身也都不错。什么人中榜倒不影响大局,主要是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跌破了众人的眼球。新科状元孙连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大张旗鼓地上青衣君祠,跟王元娘小姐求婚了。
别说外人倒抽冷气,不可置信,王元娘自己也觉得没有逻辑。女人都有虚荣心,有新科状元登门求亲,总要见上一见,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有什么可害羞的?见了人,王元娘就有些忍不住动心了,真是一表人才,长得雅帅雅帅的。
王元娘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颜控,见了长得好的,什么原则都可以暂时抛到一边去。元娘坐在青衣楼上,残存的理智让她强压着冲动,木然地喝了一杯茶水:“孙状元,你这个年龄也不小了,怎么没娶妻吗?丑话说到前头,元娘是绝不做妾的。”
孙状元道:“承王小姐下问,父母在的时候订过一门亲事,没过门姑娘就没了。后来父母先后过世,给他们守孝,耽误了。父母过世后,家里收入大减,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要养。光靠家族分给的生活费用,有点捉襟见肘。所以,一直没考虑过个人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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