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锐利：“你要这些情报干什么？还要找黑暗议会，你跟教廷有仇？”
“仇倒谈不上，就是想跟教廷做笔‘买卖’，没情报，做不了。”方先觉没说实话，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更不能暴露自己的来历，“至于找黑暗议会，不过是想跟他们合作，一起赚点钱，教廷的圣银、圣水，黑暗议会想要；我想要的情报，黑暗议会可能有，互相帮衬而已。”
老狐狸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最终，他放下酒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方先觉面前：“圣彼得大教堂的基础情报，都在这上面，守卫分三班，每班十二人，白银骑士有三个，主教每天早上九点会去教堂后院的密室祷告，下午四点会查看圣水存放室；至于圣纹阵图纸，不在教堂里，在主教的私人住所，也就是教堂旁边的那栋红色小楼里，有两个黄金骑士守着，很难靠近，而且这些主教可是都能让天使降临的狠角色。”
方先觉拿起纸，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情报很详细，甚至标注了骑士的巡逻换班时间，比他预想的要全面。“圣纹阵图纸的具体位置，还有黄金骑士的实力，降临的天使是几翼天使，你都没说。”他抬头看向老狐狸。
“那是额外的情报，得加筹码。”老狐狸笑了笑，露出两颗泛黄的牙齿，“你说的柏林细节，要是够值钱，我就把剩下的告诉你；另外，找黑暗议会的渠道，也得加筹码——黑暗议会现在跟教廷闹得凶，轻易不跟陌生人合作，我帮你牵线，要担风险。”
“可以。”方先觉点头，“柏林据点是我端的，用的是肉身力量，没动用任何异能或法术，神圣教廷那三个白银级骑士，连我一拳都扛不住；废弃工厂的圣纹阵，我踩碎了阵眼符文，圣水就废了，至于里面的守卫，我没杀，只留了警告，我要让神圣教廷的高层疑神疑鬼的。另外，我还拿到了教廷在汉斯国的十一个据点分布图，知道每个据点的核心资源——这些细节，够不够换额外的情报？”
这话彻底让老狐狸变了脸色。仅凭肉身端了教廷据点，还拿到了据点分布图，眼前这个东方商人的实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这样的人显然是惹不起的狠角色，并且是能带来巨大利益的合作伙伴，绝不能得罪。他立刻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纸，放在方先觉面前：“主教私人住所的圣纹阵图纸，藏在书房的暗格里，暗格的开关在书架第三层，左边数第五本《圣经》的书脊上；守在那里的两个黄金骑士，一个擅长‘圣光屏障’，一个擅长‘圣枪穿刺’，实力比柏林的白银骑士队长强三倍，但他们有个弱点，每天中午十二点到一点，会换班吃饭，换班的时候，屏障会减弱一半，至于主教最少能召唤四翼天使的实力，保守估计能发挥出四翼天使一半的实力。”
说完，他又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黑色的骷髅吊坠，递给方先觉：“拿着这个，去老城区的‘黑玫瑰花店’，找老板露西，就说是我让你来的，她会带你去见黑暗议会慕尼黑分部的负责人。记住，见了露西，别多问，她脾气不好，也别暴露你的实力，黑暗议会的人，疑心重。”
方先觉接过纸张和吊坠，仔细看了看吊坠，上面刻着细小的蝙蝠纹路，是黑暗议会的通用标识，想来这个露西是一名血族很好，方先觉可还记得费德里科相求的事情。他把纸张折好，和吊坠一起放进公文包，又把装着圣银碎片的小盒子推到老狐狸面前：“碎片给你，据点分布图的事，我暂时不能全告诉你，等我拿到圣纹阵图纸，再把剩下的据点信息给你，我不想你拿着信息提前跟教廷交易，坏了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