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结束时,工坊的灯突然全亮了。原来不知何时,巡逻队修好了电路。小芸和萧父从B区回来,小芸的脸蹭了块黑灰,眼睛却亮得惊人:“萧叔说,是通风管道被岩甲兽的碎骨堵了,清干净啦!”
“萧姨,您的玉佛还给您。”小芸把玉佛塞进萧母手里,“它真的挡灾了——我搬碎骨的时候,有块石头差点砸到脚,可巧被铁棍垫住了。”
萧母笑着把玉佛挂回脖子上,转身看向工作台。不知谁在木箱上贴了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给萧帅他爸妈的甲——多打三层,要最硬的。”
“干活!”萧父拍了拍桌子,“萧帅都夸咱们了,咱得把这甲打得比铁还硬!”
“比铁还硬!”
“比铁还硬!”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里,焊枪重新爆出蓝光,照亮了墙上萧宇的照片。照片里的他望着远方,而远方的天空,正有联合军的战机掠过,尾焰在云层里划出金色的线——那是希望的颜色。
后半夜,萧母蹲在工坊角落吃冷掉的压缩饼干。小芸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块糖:“萧姨,这是我藏的最后一块。您吃,我哥说甜的能让人有力气。”
糖纸是粉色的,印着“平安”。萧母含着糖,甜味在舌尖漫开。她望着墙上的照片,轻声说:“小宇,你听见了吗?咱们的糖,甜着呐。”
通风管道传来细微的震动,那是前线的捷报正在通过地下光缆传来。萧母摸了摸胸口的玉佛,又摸了摸工装口袋里的信——那是萧宇的回信,早上刚收到的:“妈,我吃到糖了。甜,比任何时候都甜。”